37.死亡之路(2/2)

「现在，去！」

「碰——」一声，弹如星划过空气，在矮墙上打一个坑。迪恩翻两圈，躲到混泥土块后方，又是「碰」一声，弹打在土块上，石屑纷飞，里的壮钢。

「你以为人楼不算杀人？你已经杀了两个人，杀了我，你难逃脱制裁。」迪恩说。

「闭嘴！」班特说：「现在，往前走，不准停来。」

迪恩一步一步跨，离边缘的矮墙越来越近，已经可以眺望这城市的楼大厦，车缩小成正方形小，就在他脚川而过。

他握拳，压抑住手指颤抖的衝动，一开才发现声音已经沙哑：「那个记者，就是这样被楼的吧？」

「我放回去了。」

那一刻，他的影和他重叠，他彷彿成了戈登.琼斯。

迪恩冷笑，「面对一个将死的人，你还不敢说实话？」

「我不会说，让我走，我保证什么都不说。」

「你已经拿了，怎样都不能原谅。」

班特的声音远远从后方传来，宣判他死刑。

迪恩上他的腰间，双手一翻，抢过手枪，然后握拳对准脸颊，「磅磅磅」连续七八声，发洩满腔怒火。

迪恩转，甩袍，勾住班特的脚踝，向一拉。班特惊呼一声，向后仰倒，往迪恩去。

「该死的王八，他的看我打死你。」迪恩涨红了脸，脸孔因愤怒而显得狰狞。

班特大声哀号，但迪恩听不见，他只听见安妮在火场里的尖叫，听见伊芙在车里临死前的吶喊，听见萝拉在黑武士号的求救。杀了坏人，好人才能好好活着。杀人坏人，好人才能好好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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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泊。如今，他站在这里，踏上同一条死亡之路。

迪恩背抵着石块，大气，目光快速扫过四周，然而，他手边除了碎石，什么都没有，最近的油桶在三公尺之外。他剩什么？他该怎么打赢这一场生死战？

班特咒骂一声，向前近，「放弃吧。我有枪，但你没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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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恩闭上睛，侧耳倾听，脚步声在三公尺。他握袍，屏住呼，等待——

他望着满茧的双手，灵光一闪，脱医师袍，然后捲成一条布，在袖打了一个结，几块碎石。

「我也不想杀人呀，可是……」班特忽然大声说：「你偷了我的东西！」

两公尺，一公尺，三十公分，十公分——

迪恩起伏，一气，一秒，往右方地面扑倒。

「我没杀过人。」班特嘴角歪斜的笑了，「你是第一个。」

他听见酒瓶摔碎的声音，戈登.琼斯那张丑恶的脸孔闪过脑中，那人渣坐在迪恩上，正对着他一阵暴打。

「可能吧。」

「该死的层司机，来！」班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