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 出气(2/4)

懒得多费，柳镇瞥了相形小的青年一，拋一句「随你吧」，便迈步往门外走去。

辛佑梨觉沉积在的鬱闷更重了。

为什么？柳镇似乎不是生活在人间的人类，反而比他更像游离世间以外的存在——无论对什么事都缺乏关心，也没有喜怒哀乐，多因为自己太吵变脸，可也不会发怒斥，只是用冷静的劝阻让他安静。一般人知间使者要替自己气，不说激涕零，也该多少觉得畅快吧，可男人只是让他什么也别，就这样默默吞一切。

「老任，你可以啊，」没听过的哑男声带着笑意：「薪小偷当得真兴，上个月我们老大还夸你们门效率好呢。」

青年回过脸，看向里写满淡漠的男人，仗着旁人听不见也看不见，气呼呼地试图挣脱：「放开我，这些垃圾，得让他们吃苦才行！」

柳镇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——虽然公司明令禁止在公共场域烟，但这些老菸枪表面上哈腰答应，私底却奉违，几乎日日都躲在楼梯间吞云吐雾，以往也没发过火警，这次踢到铁板，肯定是辛佑梨偷偷摸摸地动了什么手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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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想越不甘心，辛佑梨扁着嘴，手指在柳镇视线范围外画符文，向记忆中楼梯间的所在范围打去。

电梯门徐徐打开，柳镇跨门外，才走到办公室门，便听见楼传来阵阵警报声响，似乎还有消防设备啟动造成的惊呼。

他也没打算搞太大动静，万一得严重，掌这片辖区的土地神是会来骂人的，辛佑梨不过是想让那两人被烟到手，最好起个大泡，疼得无暇霸凌柳镇才好。

间使者委屈又愤怒：「柳先生不知他们都把您说成什么样了吧？连我听见都不，就让他们稍微受惩罚又不算过分。」

声音听上去很是耳熟，他几乎能肯定这就是早上将工作甩给他的中年男；至于另一人声他也隐约有印象，似乎是隔行销组的职员。

「芒果炼会好吃吗？现在又不是產季。」辛佑梨倒不在意是用什么方式上楼，反正他走路也不耗力气，比起这事，他更在意柳镇选的麵包味吃起来如何。

柳镇不动了。

一直跟着您的。」这几天里迅速适应了柳镇的冷峻面貌，间使者微笑着站到他侧：「走吧？」

看来李判传授的缠人招数很有用啊，柳镇也不是真的如外表那样凶神恶煞。自觉找到了对付男人的窍门，辛佑梨心愉快，小跑着追上只剩背影的柳镇。

「说什么薪小偷，我可是用心良苦，在调节办公室气氛哪。」中年男佯怒，旋即又嘻笑起来：「死人脸虽然不会人，写东西倒是好手，错误少又快，我拿过来改个档名上去就行，哪来这么听话的狗。」

「没用的，他们不会为此反省。」柳镇低，看向正站在自己前，表写满「我很不兴」的使者：「有那功夫，不如早回去吃饭。」

柳镇不知他都听到了些什么，竟然一副怒发衝冠的模样，但也没打算就这么放任间使者。手掌将他纤细前臂握，扯着他了楼后走电梯里，在只有他俩的狭窄空间开：「别多馀的事。」

辛佑梨没再听去，白净的脸上乌云密佈，抬起脚就想往上走。

「……」男人侧过脸，看了看正用纯真神盯着他的辛佑梨。

「……」只是看见架上最显摆着，就顺手拿了的男人没打算理他，正埋拾级而上，接近公司楼层时却闻到一刺鼻烟草味，伴随着几句模糊的间聊。

也不知他俩要佔用通多久。不想和连表面也没有的同事碰面，柳镇选择转，想回到一楼层改搭电梯；察觉到异样的间使者总算停单方面间聊，细聆对人类而言难以辨清，他却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对话。

但归结底，这也不是什

驻大楼的公司多半设有员工餐厅，超商人并不多，没几分鐘便完成了午餐选购，柳镇例无视黏着自己嘰嘰喳喳的间使者，在看清两电梯的等待时间与人数后评估片刻，决定改走楼梯回办公室。

一隻大手抓住了他。

「在楼梯间烟本来就不对。」间使者振振有词：「我什么也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