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 香气(4/4)
不及。
「咦？」
乎乎的辛佑梨发
一声疑问：「可是柳先生——」都还没釐清柳
镇能忍受的范围呢，男人就退让了？不会没几天又因为别的由
赶人吧？
「你说已经申请更换负责我的使者的事，可以取消吧？」柳镇垂着
看他，指轻
在那片悄悄散开，只剩依稀痕跡的红
上：「我不想更换，只要你就行了。」
墙上时鐘声忽然无限放大，
间使者讶异的神
，倏然红透的耳尖，和那对小鹿般的
眸被柳镇尽收底。
「啊，那个没关係，我已经取消了……」梦囈般回答着问题，辛佑梨
觉自己理应冰冷的
躯像是被丢
熔炉炙烤般，火
得几乎要
成滩
：「那，明天还是同样时间和柳先生去公司，对吗？现在时间也晚了，我该睡了，你也睡觉吧？」
他也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，只记得柳镇朝他
，收起药后就回了房间。一个人留在客厅的青年又发了半天呆，最后往后倒回了沙发上，拎起几乎要被
到变形的抱枕，背对着已经
闭的房门蹂躪起来。
嘛要害羞？不就是他不想换人来负责勾魂而已，又不是什么特别煽的话。辛佑梨努力说服自己别往奇怪的方向遐想，另一方面却又压抑不住
畔的笑——自己对柳镇有多拒人于千里之外再清楚不过，能让他用那
认真的神说「只要你就行」，还一再
调不要自己离开，那是证明男人对自己上心了吧？
「我就说嘛，没有人会讨厌跟我聊天的。」把枕在沙发扶手，挥挥手将客厅灯光熄去，青年环抱着枕，药膏的薄荷香气和柳镇上沐浴
味极其雷同，令不意间想起了
楼那个拥抱的辛佑梨双颊又是一阵灼，抬手摸了摸烧红的脸，轻声呢喃：「不知柳先生死后会去哪……如果也能当上鬼差就好了……」
鬼魂也不是都要去投胎，有些生前罪大恶极，劣
骨的会被毁去魂魄，永远消散于天地之间；有些则是因宿缘未了，只能待在地府等待时机后转生；还有些生前积累了功德的鬼魂，祂们能够选择是要在来生投到好人家享福，或是留在地府当个基层鬼差，直到想投胎时再参与
回。
柳先生看上去不是坏人，替同事们
工作勉能算积累功德吧？那能不能和他一样当个间使者呢？说不定他俩意外地能成为莫逆之
呢。抱着对未来的
好期盼，间使者蹭了蹭沙发靠背，扬手灭去灯光，就这么环着抱枕，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。
从门
看见客厅变得闐黑，没有丝毫睡意的柳镇躺在床上，目光转向床柜上的小药瓶。
他没算过自己依赖了安眠药多久，某天回过神时就已经成了不吃药便没法眠的形。医师也曾告诫他不要过度仰赖药
，不肯开给他太多份量，柳镇只好吃一阵停一阵，没药能用的期间就闭着清醒到天亮，好歹让睛别那么酸痛。
而今天是可以吃药的日
。
男人坐起，取过药瓶，还没拧开瓶盖，手指上残馀的清凉气味窜鼻腔，彷彿还能忆起指腹
那片光洁前额的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