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 把柄(2/4)

那日刚好是星期五，跟着柳镇来公司的辛佑梨一跨办公室就发现角落办公桌上叠满资料，不妙预霎时盈满心，飞速飘到近前翻了翻，气呼呼地抬脸向男人告状：「看吧，那些人又把东西丢给你了！」

「柳先生好聪明啊。」想起秃男一脸吃了黄连的憋闷神，辛佑梨在一旁笑得比当事人还兴：「这他光是理那些档案就要上好久，也不敢再把工作扔给你了。」

膝盖后方像是被人重重踹了一脚，老任一，猝然跌坐在地，看柳镇手已经摸上门把，他张开嘴，想再发几句警告，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了。

「这不是我的工作，专案负责人是组。」若有似无的香再度传柳镇鼻腔，让渴求青年香气的他满意地稍稍扬眉：「週是发表，

瞧见他了公司，不远正在座位上和其他人聊天的任建铭声音，往他呼喊：「镇啊，那些就拜託你了。」

辛佑梨眉间又浮现起川字——这秃趾气昂的嘴脸实在太惹人厌烦，如果他是柳镇，肯定会忍不住回嘴。

几乎是肩贴着肩的距离让间使者又和熟透苹果般自到脚成了鲜红，结结地回应：「嗯，新產品？」

刚开好机的柳镇看看气鼓鼓的青年，顿了一会，拿手掌拍了拍他膝，示意辛佑梨看向萤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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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镇开记事本，想打字说明什么，而后想起或许会被系统记录来，于是放弃了这念，转而将辛佑梨所在的电脑椅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些，用人间低语的声量：「个月要推的新產品。」

柳镇看了略施小术后朝他灿烂微笑着邀功的青年，蹲，对着因为惶然而不住惨叫的中年男低声：「组，刚刚您的教诲我都录来了。」

萤幕上是他这几天看得麻木的程式码，密密麻麻的，辛佑梨一行也读不懂，只能对着它乾瞪。

「什么？」间使者先是因为他亲暱的动作微微脸红，努力镇定来后好奇地探过：「这是什么？」

经过昨晚后对柳镇印象大为提升，本来就替他抱不平的辛佑梨看清秃男自己间得没事可，却还理所当然地使唤男人事，脸又沉来：「我不能再吓吓那个臭老吗？」

不过是短短不到一分鐘发生的事，会议室里氛围却完全逆转过来。柳镇牵过还瞪视着中年男的间使者，转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去：「不好意思，任组好像不太舒服，能帮忙看看吗？」

还是那样冷淡的神，柳镇放在桌面的手指动了动，站起来：「您要说的都说完了吗？我的工作还没完，恕我失陪。」

上回只是蹲在桌面瞪他一，再压着键盘的删除键就能让中年男疑神疑鬼好半天，今天再把招数升级看看，让他几个月都不敢上班算了。

对此习以为常，男人放公事包，在电脑椅上落座：「没事。」

「啊啊——啊啊啊！」不如何鼓动，发的永远只有意义不明的模糊叫声，任建铭既惊又惧，双手攀上自个脖颈，试图找问题所在。

「你他妈——」见他要走，任建铭也顾不上外还有人看着，伸手就想去扯回已经到了门边的男人：「谁说你能——啊！」

他从西装袋拿隻录音笔，在老任目前晃了晃：「也许有一天，这档案会传遍全公司，届时您再和总经理解释为什么產品了错，要负责的却是不在专案小组的我吧。」

这个计画的形形成是在一週前，楼事件的隔天。

任建铭目眥裂，抬手想去抢那笔状品，男人自然不会让他得手，唰地站起，俯视双还因为被间使者施法钳住而使不上力的中年男人：「另外，这几天里我给您的档案或多或少都放了些bug，与其有时间想怎么搞掉我，不如好好检查每行程式码。」

为什么那么近？虽然很兴柳先生不讨厌我，但这也不是和任务目标的正常距离吧？脑像冒着沸腾泡泡的岩浆，本无法理解柳镇介绍產品的目的为何，辛佑梨僵直着，鸚鵡般重复着男人话尾。

从任建铭拍桌起就不敢再往会议室窥视，经过男人这么声提醒才发现中年男正跪坐在地上，神惨淡，职员们纷纷涌小会议室里关心上司是否需要送医。柳镇也没回，径直带着青年回了自己座位，接着方才中断的语句继续撰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