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 把柄(3/4)

如果了错，负责人就得倒楣。」

迟了几秒才反应过来，辛佑梨将鹿瞪得圆的，凝视着面平静的男人。

柳镇也看着他。间使者总是把想法都写在脸上，他只消一就能瞧现在青年有多震惊。

是觉得我这么太恶劣了吗？柳镇暗忖。先前虽然对份外工作来者不拒，但也不是因为害怕被打压和怒火，只是觉得反正班回家也没什么事，也不想分心应对谩骂，何必将时间力气在反抗上，通盘收来照就是了；可现在青年总在他加班时坐在一旁打瞌睡，自己工作起来也没法多看辛佑梨几，加上那张在脑中挥之不去，为他愤慨的脸，柳镇考虑了会，决定用一劳永逸的方式让任建铭再也不想将工作扔给自己。

虽然他也就只能再活三个月，但就跟昨天辛佑梨气哭时说的一样，至少在活着时得过得舒心一些，这就是第一步。

预料中的劝阻并没有现，看着柳镇发傻的间使者眨眨，瞳眸晶亮：「真是好想法……你好聪明！」

「……」男人转过脸，拿手碰了碰，企图克制因为他崇拜神而不住微微上扬的颧骨：「没什么。」

计画行得再顺利不过。任建铭自几年前就一直将手各专案扔给他，此前无一错，这回也理所当然地觉得应该如此，甚至都没想过要试着运行或拆包检查。但为了保险，柳镇还是选在发表前一天凌晨才将档案去，就是为了不让中年男有时间检查补救。

结果让他和辛佑梨都满意地很，任建铭在组位置上待了不少年，极少有人敢当面拂逆，在他有意的诱导不久就火药般炸开。录他推諉工作的证据和威胁言词后，整个作战就宣告完成，层不会喜小主的失控言词在网路上传，只要任建铭还想待在职位上，就不会主动来找麻烦。

这可比相和善的间使者去扮鬼吓人有用多了——不对，也不是扮鬼，辛佑梨本来就是鬼魂。柳镇无意识地敲着键盘，向因为愉快而轻轻哼起歌的青年投去目光：「……你也听人间的歌？」

用鼻音演奏的曲调莫名熟悉，男人回忆片刻，才想起这是中时期的行歌曲，不免好奇。

虽然知辛佑梨会看youtube上的小动影片，但连这十几年前的老歌也知？

辛佑梨被问得一愣，被西装裹着的小在空中晃：「是吗？这是人间的歌啊？我也不清楚，只是突然现在脑里，就跟着哼来了。」

大概是哪天从网站上听见，或者电视节目里的乐吧。柳镇倒也不是真的想知答案，只是想和先前老抱怨自己不理他的青年说话：「还记得其他首吗？多哼一，当作背景音乐吧。」

这首歌当年爆红是因为歌词意境绝望悲伤，曲调却活泼轻快，和市场主背而驰，反而闯了新的路；辛佑梨或许是记不清歌词才会在心好时哼这首歌，但清楚容的柳镇意识到不自在，于是提了换歌申请。

「咦？」辛佑梨傻愣愣地反问，在接收到他徵询的视线后反应过来，努力搜寻着脑中的曲库：「等一会，我想一……有了，这首呢？」

他换了首曲调恬静舒缓的歌，也许是印象比较，哼唱时还糊地带着歌词。

柳镇敲击键盘的手渐渐放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