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覆水难收(下)(2/2)
「（我也是
不得已的啊……）」
在这所学校执教的这么些年，除了教学经验的累积外，徐良生也逐渐明白了不少有关这里的「规则」。
但在很多时候，重要的并非是「对不对」，而是「好不好」。
但更多时候，对于林妍这样的隐忍沉默，他是由衷
到了庆幸。
写错的板书可以
掉从写，已经说
的话，却是再也收不回了。
这份工作于他而言，不只是一份理想，更是一个能供全家温饱的饭碗，丢失的后果，他可无法承受。
在他看来，现在这么
，除了对林妍本人有些不公平外，对任何人都是容易且轻松的，可以说是利多于弊。
「……我没有说谎。」唯一
持的，只有这一句话。
——比起发现并解决问题，最好的
况，是打从一开始就让一切看起来都没有问题。
……过往几次不也都是这样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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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，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，就要毕业了嘛！相信那群人对这样的玩闹，也很快就会烦了腻了。
「（所以，不要再对我抱有更
的期望了。）」
容不会有其他人看到的，请各位一定要诚实作答……」徐良生说着就将问卷给发。
李可纯或许是真的了不好的事了，但再继续
究去，对谁都没有好
。
……
正如校
当初所说：若事牵扯到了家投诉、牵扯到了「霸凌」，学校的立场便会变得极为尷尬了。
搓了搓双手，校的神
像是有些为难，「林妍是吧！你说的那个学生我也知
，她在课堂上的表现一直都不是很好，似乎还曾经在考试时作弊……这次的事，会不会也是有什么误会呢？毕竟年轻人之间的小吵小闹，是常有的事。」
因为作恶者甚至没有
太多的心思在隐藏。
最后，四十份问卷，有写着「无事」的、有在上
随意
涂鸦的、有认为事无关
要，在上写了些轻慢低俗的话语的……就是没人写林妍所述说的况。
桌上充满恶意的涂鸦、时常骯脏破损的作业簿……有些事，要看清真正的答案，并不是那么困难。
至于林妍，则
了张白卷。
而这一次，面对徐良生的约谈，她变得更沉默了。
虽然是疑问句，但在那个当，徐良生知，校想从自己中听到的，只有一个答案。
为了安抚自己那不知还剩多少的良心，徐良生一再地为自己开脱。
之后，徐良生的这些调查，似乎也引起了校方的注意。
他会竭尽自己渺小的力量帮助她——
为一个老师，这是他应该的。
有时候，心里的烦躁，会让他连带着看林妍也觉得不太顺
。
「徐老师啊，听说你最近利用许多课堂及课外时间，调查班上霸凌的形？」
徐良生自然是不想。
校的语气与态度，让徐良生莫名地到有
不妙的觉。
一日，校有些语重心地将他叫到了校室。
「徐老师你也不想接到家投诉的吧？」
形势比人
。林妍的况虽然可怜，但与其去得罪那些后有倚仗的「好学生」，他还是寧可对无依无靠、家里人也没怎么在
的林妍视而不见。
而作为补偿，他也会好好
谅她的难的。无论是迟到、还是迟作业，对于那些明显的违纪行为，他都能够宽容以待。
果然，一句，便听他说：「有学生反映，徐老师这样的行为，让他们到相当不安，而且
上就要考试了，这样占用课堂时间，也影响到他们的学习……」
其中有一条便是：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，某些学生是无法动、也动不得的。
被骂被欺负，难不会试着自己反击吗？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，又怎么能指望别人能帮你？
「您说的是……」良久，徐良生听见自己这么说：「或许就像您说得这样吧！」
一个张，黑板上的字亦现了笔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