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六、明瞭之事(上)(3/3)

不清：「……因为其他人也都是这么的。」

见过她被欺负的人，难还少吗？却没有一个人像鵶这样为她而。

林妍说得不太清楚，鵶却仍是听清了。

因为先前曾陪林妍走过一遍那些灰暗的回忆，所以此时的他，对林妍话语中所包的落寞，已完全瞭然。

「先前我不在所以没办法，可之后我都会帮你的。」

闻言，林妍果然又抬望向了他，「为什么？」

因为我专程是为你而来、因为我的存在，就是为了你的喜悦……能说的答案似乎有很多，但最后，鵶却是选择了这一个——

「因为我有一个想要请你帮忙实现的愿望。」他说：「林妍，可以请你陪在我边、陪我多说说话吗？」

鵶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选择这个答案。但在答案说的那一瞬，他觉到周遭传来了一馥郁甜的气息。

在那之后，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被拉近了许多。

他们会一块念书、一块作业……放学的时候，他们会一块去学校附近的街逛街，像是要好的朋友，也像是一对小侣。

但是鵶却始终搞不懂，现在的这个「林妍」，究竟想些什么？

他想起了前阵阿白对自己说过的话……

「鵶，要将沉睡中的人从睡梦中唤醒，据我所知，主要可透过两方式。」在得知了鵶的决定后，阿白曾这么慎重其事地将自己所知的事告诉他：「一是，直接简单暴地告知梦境主人真相；二是，静静等待梦境的完结。」

「第一办法比较危险，而且无法保证一定成功。就像在上一场梦境里，那个人类虽然得知了梦境的真相，也曾想过要从梦境离开，但来自现实的烈痛苦，终究是让她意识地躲避，另一场新的梦境里。」

对于阿白所说的话，鵶是明白的。

在上一场梦境里，站在楼边的林妍，确实曾想过要从梦里的一切解脱，但在现实世界中，那个正在沉睡的「她」，并不愿意让她走。

可以说，现在林妍脑海中的意识，主要可分为两个分。

一分的她，已经累了厌了，想要从这里离开；一分的她，却仍对「醒来」这件事抱持着恐惧，不愿去面对外面的现实。

要如何将这样纷的意识统合，是一大难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