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、殊途之人(上)(2/2)

「不过，那间学校后来又发生了事。」母亲回忆：「许多相关人员都因此而被分了，跟从前相比，那里应该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。」

现实生活中，并没有那么多如同当一的因果报应——当年曾经参与过霸凌事件的人，或许也早已将这件事拋至过去，此时此刻，正愉快地享受着其崭新生活。

为什么会愿意见程心怡呢？她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——毕竟，无论是在梦里还是梦外，她对自己的欺瞒都是事实。

由此看来，这世上还真是存在着许多常理难以解释的事。所谓的「不可能」，或许也只是「尚未见过」而已。

林妍本就不是一个能思善辩的人，再加上现在讲话又讲得不太利索，对于这个问题，她是更难回答了。

或者说，她没想到会在这况再次见到程心怡。

一年多不见，程心怡的外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，只是不知为何地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，完全没有她这个年纪应该要有的活泼朝气。

当年受的重伤终究是在她上留了许多后遗症。现在的她，无论是说话还是日常行动，都显得有些费劲，想要恢復至和正常人一样，还有很一段的復健之路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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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当年发生在林妍上的事，她一直到很疚。

「好久不见了，林妍。」注意到林妍明显带着讶异的脸，程心怡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，「或者说，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愿意见我。」

自己之所以会有先前那些悲惨的遭遇，程心怡都在其中起了一定的作用。

「不……」对此，林妍只是轻轻地摇摇，「是我要和你说声…对不起……」

林妍不晓得该如何回应这句话。

「对了，小妍，在你昏迷的这段期间，有个孩经常过来看你，最近她听说你醒了，也说一定要过来拜访。」一会，只听母亲如此说。

「你不必说话也没关係，就听我随意讲讲吧！」像是明白林妍在想什么似的，程心怡逕自说：「让我来和你说说，在你昏迷之后的这段期间，学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。」

……如果，她能早发现到不对劲，后来的事会不会就有所不同呢？她不只一次地如此慨。

不过，她还年轻，总有能够再一次开始的机会，而且依据医生所述：受伤程度像她这样严重的病人，刚醒来不久后就能回復至她目前这个状态的，他至今还真是从未见过。

林妍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程心怡。

「李琳？」思来想去，也只有这个最有可能了。

会来探望自己的人……林妍的脑海中闪过了几个选项。

然而，母亲却说了一个令她始料未及的答案：「不，她说她姓程，是你中的同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