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娇妩 第105节(2/3)

“母后。”裴青玄叫住她。

邃的眉间浮现一抹自嘲：“且朕只有一条命，此番赔了她，再没本事赔她第二回 。待过两日朕好些，便问问她，若她还是想，那朕……答应她便是。”

裴青玄抬，看着一副浑然不觉往他心间刀的生母，薄薄嘴角扯一抹苦笑：“想通了。也许当年，朕就该听您的，莫要求。现醒悟，虽有些晚了，却也不算太晚……起码她还活着，还有未来的日可期待。”

病。”许太后睃了裴青玄一：“现你可放心了吧！”

“这回你真想通了？决定了？不会再留了？”

殿安静来，许太后略显浑浊的眸在他面上来回打量了好几遍，似在确认他这话的真假，心既惴惴又有些惊喜，看了好一会儿，见他此话并不似作伪，也暗松了气：“你既这样说了，那我也不瞒你了，阿妩那边……的确了小状况。”

裴青玄猛然抬：“什么状况？”

许太后心咯噔一，抬起，就对上儿那双若观火的漆黑狭眸：“您有事瞒着？”

她…忘了他？

“唉哟，你别激动。”见他亟要起，许太后忙伸手将他，嘴里急：“你别担心，她也不是全然失去了记忆，其他的事都记得，只单单……忘了你而已。”

裴青玄眉缓缓舒展，大躯也放松地靠着后迎枕，哑声轻笑：“她无碍便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裴青玄一怔：“失去记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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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及此事，裴青玄心袭来痛意，睫垂：“是。”

许太后被他这般直勾勾看着，有些不大自在，斟酌片刻，她试探地问：“谢伯缙说，你打算放阿妩的是吧？”

许太后见他这般，忽又不忍，偏过脸闷闷：“算了，你觉得值当就值当吧，反正这蛊也去了，说再多也没用。不过，阿妩那边……”

裴青玄目光僵直，只觉膛里那颗虚弱动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揪住，而后毫不留地刺骨冰冷的渊里。

裴青玄默了默：“再继续纠缠去，她仍是痛苦，朕也不会快活。”

“她……”许太后踟蹰，终是闷声糊：“你既决意放她离开，那她失去记忆，于你也无甚影响吧？”

许太后脸上纠结之，又看了裴青玄好几，见他才将醒来，尚弱，怕他接受不了，还是摇了摇：“没什么……啊对了，我派人将琏儿叫来，他可一直担心着你。”

早知就再瞒一段时间了！

他一门心思扑在李妩上，可李妩呢……

明明是问句，语气却是肯定，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。

许太后转动着腕间的白玉珠串，瓮声瓮气：“现在知她无碍了，你就给我好好养病，莫要再些不值当的傻事了。”

许太后一噎，望着他苍白枯槁的脸，只觉来气：“有什么值当？席太医和谢伯缙都与我说了，她银针封脉便是想叫你放她去，你完全不必这劳什的蛊，只要将她放去，由着她自己去过便是。至于她寿寿短，个人有个人的命数，也非人力能主宰。可你呢，偏要逆天改命，用这南疆蛊术，险些丢了自己的命！”

“可你此番舍命救了她，真舍得就此撒手？”许太后问。

许太后觑着儿难堪灰败的脸，嗓音也的：“阿玄，你别太伤心。往好想，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，起码她不会记得从前那些不好的

许太后撇了撇嘴，总算明白为何从前许老太太看自己不顺了，现在她看裴青玄也不顺的很，不得将他脑袋敲开，将里关于李妩的一切都掉。

裴青玄沉默不语。

裴青玄淡淡：“值当的。”

说到最后几个字，许太后声音也弱了，心很是后悔自己的嘴快。

裴青玄眉心轻折：“怎么？”

她嗫喏，言又止。

记得其余事，单单就忘了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