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过的白月光来找我了 第152节(3/3)

而在参堂门外, 也总有不少年纪稍的弟等在外面, 不住地张望着时间, 等远山的钟声敲响。

“唉，这师可真是不好当, 这也要心、那也要心, 简直是多了个孩来。”等的无聊了，有几个相熟的弟互相搭话, 半真半假地抱怨，“若不是师尊命我带他，我才不愿费这功夫。”

“你嘴上这么说, 可实际上谁还不知你对你师弟有多关照？”熟人笑她, “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来这里等着参堂罢课？你比我更上心，我上次还说呢, 你师弟遇见你这样负责的师，实在是他的福气。”

起初抱怨的修士有几分被戳穿的羞恼, “既然是师尊的吩咐, 我自然得上心，总算对得起彼此就是了。”

几个相熟的弟被她引得一阵笑，一时间，参堂外的气氛也如这轻快的笑声一般，就连周围不认识他们的修士也看了过去，或嗔或笑, 皆成一景, 恰映光。

沈如晚伫立在边合抱的垂柳, 不远不近地望着参堂外嬉笑的小弟们，莫名生一惆怅来。

从前与同伴谈笑打闹的日，早已离她远去了。

她再也不会半烦躁半负责耐心地在参堂外等师弟课罢归来，带他去百味塔找七开小灶蹭饭吃，也不会再有相熟的同门对她嬉笑打趣，与她挥斥方遒、无遮拦地说起未来，中心中都是璀璨星火。

她一直在往前走，而过去留在了过去，早晚有一天褪黯淡，再也想不起来。

“——想什么呢？”

一枝翠绿的柳条伸到她面前，上摇了摇，好似一截短短的尾。

沈如晚偏过望去，曲不询拈着一截杨柳枝，微微垂首望着她，边一笑意。

三月，他与烟柳画桥俱是胜景。

可偏偏沈如晚是个不动声的冷人。

“没想什么，神罢了。”她垂了睑，神淡淡的，“既然你来了，那就走吧。”

曲不询凝神望着她，见她神无波无澜，半不为所动的模样，无端叹了气，懒洋洋地收回那截杨柳枝，卷在指间把玩，“我算是明白了，当初为什么谁也不知沈师妹心悦我。”

沈如晚睨他。

“别说你我无缘相见，我猜，就算当初你我有幸相逢，我也多半猜不前这位沈师妹居然对我一见倾心、倾慕已久。”曲不询慢悠悠地摇了摇，半真半假地叹气，“只怕任谁也想不到，沈师妹在我面前这么冷淡疏离、半也不客气，居然心里有我。”

沈如晚听他说得唉声叹气，好似十分可怜，没忍住，角也翘了起来。

偏偏她又要挑着眉，仿佛横眉冷对一般，不冷不地瞥着曲不询，“是了，倘若我早就和孙师兄认得，只怕永远也不得孙师兄的，谁叫师兄当年意气风，又怎么看得上我？”

曲不询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