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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念白扑通一声给他跪来，攥着他衣裳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他们要死我，是他们设局让我去的，我真的是受害者。我妹妹，我妹妹是知的，我很疼她的，她上大学的钱都是我给的。家里只供我上了大学，供不起她了，我没那个义务供她的。可我仍然愿意，我是真的心疼她的。”

莫逆就把柜里一个纸盒拿来，打开是两苗装，是元鳕喜的黑，有一个是银角帽的，有一个是绣帽，挂银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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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鳕：“就那个我这打扮，你要是不乐意也行，让我把你挂腰上？”

后面很多事实证明，鼓邪是因为人不行，换了比它还邪的人，就能行了。

元鳕：“它能比我邪？”

在目前国家相对完善的法律系和惩罚机制，仍有一些超脱法度还不能绳之以法的现象，不是说法律无能为力，是人心复杂、变化多端。

陈赏或许真的不知是陈念白造成了她的悲剧，也或许是知，只是因为这个哥哥过去对她是疼的，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家里，是一清，才叫她对这场悲剧没那么定的想要讨回公，可又无法除脑袋里对那个鬼降临一般的夜晚的难以释怀，所以选择了结生命。

兴绵也是他徒弟，坤。

陈念白登时五无主，像一块石，连常人的温都在一瞬间蒸发不见了。

莫逆被师父教导，也是心的人，在陈赏一事上，他也有努力过，却到底没有抛开他的义。

莫逆：“兴绵说女孩要多两件衣服，她山时我就让她带了两。不过是我画在纸上，让她照着买的。不是随便挑的。”

元鳕把新衣裳换了，问他：“好看吗？”

这事一拖就是一年多，莫逆也想过很多主意，可那都有违他的义。

莫逆很为难，想了好一阵，最后拿了一条绳，系在自己上，然后把另一递给元鳕。

也或许这东西，就应该是她的。

莫逆知她说这个就是有目标了：“那鼓是邪，我过段时间要带去龙门派封存起来的。”

元鳕微怔，这笨士。

以恶制恶，不是他所修大的真理，所以纵使他有办法为陈赏伸冤，也有诸多障碍限制着他。

元鳕摸摸腰：“就是差个饰。”

回到房间，元鳕正坐在桌前喝茶，她自己沏的。

莫逆淡笑：“换一个别的，我都给你。”

莫逆把后半句说完：“你住的那间房，就是你妹妹死前住的那间。”

莫逆说完了，走了。

死在这些坏，又没那么坏的家人手里。

元鳕想山了：“我想买衣服。”

要是他坏到底，她还能狠来心来跟他断绝关系，此生不复相见，可偏偏他也有很多好，好起来也是真的好。陈念白就这样，在自我反省、改正，和改不过来之间无限循环，最后磨死了她。

陈念白不明白，他是真不明白。

元鳕拿起看了：“哪来的？”

反正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，莫逆就把鼓来了，师父的嘱咐也忘了，什么都忘了。

莫逆淡淡：“我让你在我这里待了一年，你觉得是为什么？”

她就拉住了，使劲一拽，把莫逆拽过来，顺势搂住：“邪我怕什么？我斗不了的邪，不是还有你？牵你在手，天我有。”

这就是现实社会的无奈。

陈念白僵住。

元鳕不：“我哪里你没看过？吃都吃过了。”

好看，莫逆还有些不好意思看：“嗯。”

莫逆走过去，摸摸茶杯，有些凉了，给她倒了，煮了重新沏的。

莫逆：“……”

莫逆微微弓腰，很温柔：“是让你守孝。”

不光陈赏，很多人都是这么死的。

莫逆皱眉：“我还在呢。”

陈赏这事他知是陈念白的，可没有证据，他也有找警方的朋友咨询过，这况除非陈念白自首，不然光凭推理是不能把他缉拿归案的。

元鳕开始脱衣服，要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