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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逆皱眉：“能不能不？”

莫逆攥住她的脚：“别动。”

元鳕翻个趴在他上，手指在他白衬衫里边划拉：“莫逆。”

元鳕：“你自己穿衣服的时候就没系串过吗？”

莫逆：“没有。”

元鳕把胳膊拿上来，垫着：“我爸也是苗人，不过跟我们不在一个洲。他考上学之后的摄影，来汀坊拍照认识了我妈。俩人好上没多久，我妈就怀了，他回家准备彩礼，就再没回来过，我妈生了我就死了，后来我们族有人去，才知我爸不是跑了，是车祸死了。”

元鳕把他胳膊拉来，改换成枕着他手臂：“杀人的时候不穿苗装，以免目标太大。不杀人的时候我就穿苗装，着脊梁。”

这个东西元鳕说来不痛不：“没爹没妈只能跟着我舅，他却一心想要卖我，前后两次。一家是四川那边，跟汀坊差不多的山沟，卖去当媳妇，那时候我刚十一，是那家那女的把我放了，她说她也是被卖到那的，她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就到这儿。”

元鳕告诉他：“你有颗扣系串了。”

她翻个，面朝上，看着天板：“回去龙婆就把我收门了。没什么想不想跟，只是她相对汀坊其他人，算是知识储存量比较的。放我走那女的以前是大学生，她告诉我，知识决定见识，见识改变命运，我不跟龙婆难要跟龙保达？他什么都不会，就会拿我换钱。”

他轻轻摸着，问她：“这是草鬼婆要纹的？你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草鬼婆，是自愿的？”

这矛盾是莫逆带给她的，她知，如果不是她对他在意，他绝对影响不到她。说到底，还是她把莫逆放在了心里，却并不是因为莫逆真心待她，她投桃报李，而是她自发的，对他喜。一旦喜，他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她的肋，也终将成为，她的盔甲。

莫逆正蹲着，她不重，但要坐上来，他就很难把握这个平衡了，两个人一起朝后摔去。

莫逆低看看：“那也是你系的。”

元鳕睛都笑了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为我妥协成这样，是被我蛊了。”

说完，她看向莫逆，他把难过铺了一脸，她只是看了一，就被苦到了。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，换了相对轻松的吻：“汀坊那边草鬼婆都要纹，纹在脸上，但龙婆想保护我，不想被人知我这份，就给我纹在了背上。她也可能是不想我这张漂亮的脸。”

元鳕手往上伸，住他的脸：“莫逆。”

莫逆神变得严肃，像是在思考这事他能不能接受，过了一阵，他说：“一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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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逆：“嗯。”

元鳕：“不能。”

她是真的信任莫逆，也是，经历了那么多，莫逆为她什么都不要了，信仰没了，命也舍了，她当然信他。她以前没有矛盾这病，可能是跟莫逆相日越来越久，她有了肋，开始变得矛盾了。

“满意了？”莫逆怕她磕到，还伸手给她托住了，可嘴上一也不温柔。

莫逆低亲吻她脊梁：“好看，每一寸都好看。”

莫逆不想听了：“好了，我不问了。”

莫逆：“说。”

莫逆瓮声瓮气地答：“嗯。”

元鳕慢慢低来，嘴贴着他的嘴：“莫逆。”

元鳕不说话了，只顾笑，能不能让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呢？她拥有莫逆，莫逆拥有她，他们像现在这样抱在一起，一直抱在一起，平凡又简单的过往后的日。

莫逆不知她在得意，指腹有意无意的抚摸她的脊梁，就摸到了刺青。他先前就看到了，但怕是什么不能问的，就没问过，现在这两人已经不分彼此了，也就没什么不能问的了。

“不好看吗？”她问莫逆。

元鳕就动，沙发都不坐了，要坐到他上。

元鳕趴在他怀里，左角微微挑起。严谨、一丝不苟的莫逆，为她变成一个有慌有的人，还的。

莫逆：“你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