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婢 第10节(3/3)

切倒酒。

众人皆为世家弟，平日奢侈享乐无所不为，今日也不客气，吃鹿、行酒令，觥筹错，十分闹。

酒到半巡，正酣时，席间一人摇晃脑地对秦方赐：“秦三郎，你家这鹿宴不错，不过依我看，比起去岁杜家的鲤鱼宴，还稍逊一筹。”

其人姓冯，乃冯太卿家的公，行五，旁人以冯五郎呼之，最是个恣意风的人。

旁人笑着反驳冯五郎：“偏生你矫，今日这等快活，怎么还比不上杜家那回？”

冯五郎喝多了，这会儿已经半醉了，忘乎所以，拍案笑：“杜家那时有许多貌婢来陪酒唱曲，个个婉转贴，三郎，你就差在这一，有佳酿却无佳人，喝酒终究少滋味。”

杜太尉家了个贵妃娘娘，圣眷正，是京城了名的骄奢人家，所谓貌婢云云，其实是家养的歌，除了陪酒，还能陪别的。

不过秦家的风气正直刚烈，秦夫人和秦玄策都是守礼之人，秦方赐哪里敢学杜家的行事派。

但此时当着众人面，秦方赐岂能承认比不过杜家，他略一思量，上笑了起来：“这有何难，五郎稍安勿躁，我这就叫婢来给你倒酒。”

秦方赐上想到了阿檀，殊倾城，生平未见，要以貌而论，杜家绝对望尘莫及，只这一个，可以杜家那许多了。

虽说阿檀明面上是秦夫人给秦玄策的通房丫，但秦玄策的，秦方赐是知的，女人从来不在他里，阿檀那等妖妖娆娆的姿，大约他更是不喜，若不然，也不会打发到厨房去活。

那样的人躲在厨房真是可惜了，不如尽其用，摆来炫耀一。

秦方赐如是想着，当就命人去观山把阿檀叫了上来。

秦玄策今天去了，不在府里，其他人不敢主，三爷既有命，阿檀只得过去。

到了南苑，骤然见到这许多男，她又羞又怕，脸都红了，见过秦方赐，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：“三爷。”

这一声“三爷”，酥柔，叫得满堂都静了一。

人如，不在云端，只在前，面似芙蓉腻雪，若桃，瑰姿艳，更兼有险峰，腰若约素，勾魂惹火，只需看她一，便已经醉了。

冯五朗手里的酒杯“咣当”掉到了地上。

秦方赐大是得意，对阿檀抬了抬，吩咐：“去，给众位公倒酒。”

众人回过神，趁机取笑起来：“晋国公府果然厉害，这一杜家万万不及，快快，那婢，先给冯五公倒酒，免得他喝酒少些滋味。”

阿檀脸煞白，站在那里直哆哆嗦嗦的，半天不动弹。

冯五朗急了，酒劲上来，拍着桌：“那婢瞧不起五公吗，要五公等你这许久。”

秦方赐面上过不去，怒视阿檀，呵斥：“不过叫你倒酒而已，你一个婢怎敢如此懒怠，三爷还使唤不动你吗？快去，不然仔细我回要你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