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屿 第213节(3/3)

不修仙了。”

“诶，你是师尊座弟，林老没资格将你除名。”徐抱朴急了，“我可以帮你扯个谎拖一拖。但如今，只剩最后一枚冰匙，四大仙门已派人前往神树，不日我和见素也要去，这是大事，你毕竟是门师妹，届时应该在场，若再不回来，我也劝不住徐见素了。”

徐千屿黑漆漆的珠望他：“我只想问你一句，倘若沈师兄回来，你会像以前一样对他吗？”

“我和溯微十余年的分。于，我想帮，于理……”徐抱朴神黯然，抬时却如锋锐鞘，显一决断，“他已成大。师妹，便不再是人了。你毕竟是我师妹……”

徐千屿直接关上门。

徐抱朴张，徐千屿和来时相比不少，模样也落成明丽少女，眉宇间有锋锐冷意，那是蓬莱的剑意。往日一颦一笑闪现在心底，那时沈溯微拉着她，短短几年，一切都变了。

他心里隐隐地痛。在修仙路途中，他经历过很多这样的时刻，他毕竟年，不似徐千屿不忍，能想明白修士的路就是孤独的。

直到后有个声音把他打断：“你说得也不全对。”

徐抱朴一悚，才发现是无真那个祖宗自梦影筒说话，低眉：“老有何见教？”

无真：“青伞先前问过一卦，世间无还是王坐大。那枚铜钱竖直立着。他未必就能成王，一切端看他的选择。”

徐抱朴想了想，心中苦笑：哪里有什么选择。天门凿开，灵气会诛灭万，福泽世间。这一念不在他，在我们，是看我们能否拼好天梯罢了。

*

徐千屿门浣手，家却是光影声，闹闹的另一派景象。八仙桌上摆满十余菜，一家人都坐在桌前等她。

外祖父清瘦不少，他发全白，眉也全白，淡得几乎瞧不见，望上去更如银鹤，但还如多年前一般不苟言笑；观娘只是笑时角添了些纹，未见风霜。除了坐着呷茶的微微，都看向她。

徐千屿走近，只有沈溯微边有个空位，但这椅是一条，面还有些机扩。沈溯微望着她，还未说“小心”，徐千屿已一坐了去。

随着她坐，椅重重颠了一，幸而沈溯微一把揽住她的腰，随后调整位置，徐千屿才没有翻倒，他将手撤回。

徐千屿心有余悸，羞恼：“这是什么破椅，怎么是一条，咱们家里没有别的椅了吗？”

观娘笑：“就是要坐一条椅，将来才能‘一条心’，这是咱们家专给小和姑爷准备的。”

旁站的丫鬟们观鼻，鼻观心，都掩而笑。

骤然听人破他们的关系，徐千屿心中一突，飞快地瞥了一沈溯微，又看向外祖父的脸。如山严肃地端起饭碗，看不喜怒：“既然来了，就吃吧。一家人总要一起吃一顿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