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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实在有些刺耳了，连坐在德芝边的裴二面上都有些许尴尬，侍立在再几步外的卫锋更是立刻皱了眉。

“嗐。”萧缙直接打断德芝的话，随笑，“这丫最是看闹的，不必费心了。”

“既是如此，王爷可要给玲珑姑娘也挑一匹？”这时裴姝已经牵了自己的过来，一红猎装，满是烈飞扬的颜，俏小脸上有几分浅浅的羞涩，但更多是倔与傲气。

德芝的微笑登时便有些僵住，原先谢家倒台之前，她与玲珑也是在贵女茶会诗会的场合见过的，相互之间也顺着家族排行叫过“四、三妹妹”之类的称呼，也知玲珑是个牙尖嘴利的活泼。但万万不想到了在今时今日这样的地位，玲珑甚至连一句“多谢恤”之类的场面话都没说，就直接了回来。

“王爷，小事而已。”德芝转向萧缙，陪笑，“天气这样，玲珑姑娘刚才也辛苦了半日，所以想着让玲珑姑娘到廊坐坐——”

安国公府的庄依山傍，占地极大，这一片场足有十余亩，碧草茵茵，视野极其开阔。场南端，也就是与院相接之设有吃茶的凉棚，以数瓜果装，很有些远离京畿锦绣的田园野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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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缙摆了摆手：“那倒不必。”目光回转，对于貌如的裴姝扫了一就罢了，反倒是对于安国公说要送给他的良驹很有几分兴趣，把自己的随行护卫统领卫锋也叫了过来，还认真讨论了几句匹的血统、脚力、品相等等。

但玲珑却笑了，直接应：“四姑这话说的很是，人世间这想不到的事实在太多了。譬如那读了许多圣贤书卷，开闭仁义德的大才，不也一转就背信弃义了么？谁能想到，书香门第、清华传家的，也能将书都读到狗肚里呢。”

裴姝试了两次，都没能成功话去，最后还是安国公的过去直接赔笑劝说，萧缙这才又看了一裴姝，翻上。

而这时已经在丈余开外的萧缙也停步回：“怎么了？”

玲珑为萧缙的侍女，自然是没有座位的，直接侍立在给萧缙预留的座位后也就是了。

既然萧缙终于与裴姝并骑而去，德芝、裴二还有安国公府的其他人也终于松了一气，纷纷到凉棚中吃茶。

而这时德芝刚才压的脾气不免又翻上来，先是朝场上那二人的影看了看，估摸着萧缙不会这么快折返回来，才悠悠然拿起茶盏，又尾一扫玲珑：“以前听人说‘造化人’，如今这才算见着了。谁能想到，当年信侯府那样富贵，三妹妹如今却沦落到为为婢呢。”

府叨扰，但婢是荣亲王府的人，您现在还不能这样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