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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真的怕他脑摔坏了，才会胡说八么？

说起来这原本是好戏，因着前朝确实曾有过一位女帝，所以民间的戏班拣了几件类似立储、选才、说服阁臣，登基治国之类的大事编排而成。因着故事新鲜，唱词良，很是传唱一时。

“好好好，不说了。”萧缙目光回转，重新望向玲珑，“放心罢，我不会直接这样惹到慈懿殿跟前，至少今年不会。”

但是，到了先帝缠绵病榻的最后半年，却有人借着这戏讽暗指皇后氏，也就是如今慈懿殿中的太后私重臣、勾连结党、谋国篡权等等。

萧缙不由角微微扬起，暂时浮动的心绪，知有些话还其实还不到说的时候，索顺着玲珑的话笑：“嗯。听说是有人先写了话本，后来就有戏班排成了新戏。今年九月便是太后的五十整寿了，不知南府会送什么戏备选。要不然，我叫人排一‘女帝临朝’，给太后贺寿罢。”

萧缙亦将目光回转到手中的邸报上，一行行一段段，都是广平七年的大事小事，大晋天十九州，仍是歌舞升平时。

萧缙又是一笑，也向书房的窗外扫了一，心中将王府里的一人等略略过了一回，才淡淡：“当年先帝尚在，中形势飘摇，才会多在意些。如今么，再着今上那佛爷退让去，萧氏天离改姓也没多远了。说不定慈懿殿此时正想听呢。”

他说的十分轻松随，听上去好像与受伤落之前的派没什么差别，可“女帝临朝”四个字一，玲珑心猛地一，连都有些发。

顿一顿，又温言：“不要担心。”

前生事。王爷是说这戏么？”

“殿！”玲珑听着这语意越发不详，更是揪心，“您——”

“是。”玲珑糊应了一声，略略欠后退半步，双手叠，目光低垂，仍旧是平素在书房伺候时恭谨安静的样。

不知是否因为受伤而中气不足，最后半句话的声音略轻，听起来愈加柔和。

玲珑本就熟知朝局时政，亦知萧缙心中对太后这位嫡母到底是怎生想法，却哪里料到忽然又将如此忌讳的戏文提起来。

而他此刻满心满腹那些与戏文全然无关的前世今生，千万绪，确实需要静来好好梳理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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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缙见玲珑面上神很有几分谨慎，全不似平日里说笑不禁的样，目光中既有疑惑，又有担忧，甚至一边说话，还在一边极其小心地留意他颈的受伤之。

她几乎是本能地先往外看了看，才略压低了些声音劝：“王爷可不能说。哪怕是咱们王府里门些，到底是人多杂，不可不留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