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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令堂心如何？”萧缙想了想前世里对谢家之人的所知所闻，心很快有了定论，但话说的很温和，“你若觉得令堂可以喜怒不形于，话不传六耳，那就也不为大事。本王既然信你，你就自己酌办理便是。”

不是为了祖父寿辰，而是想去见见母亲。毕竟她忽然就份改换，成了荣亲王妾室这件事，是通过尚务府知会本家，她自己还没能跟母亲说上话，甚至也没能给母亲写封信。

若是说了，或许可以让沈菀少些难过，但消息一旦走漏便不是小事；若是不说，看着母亲担心伤怀，玲珑心里也是过不去。

但今年她却有些想要借着这个由回家一趟。

姜汤，也敲打了里赐给她的丫鬟。不过最好还是让郎中去请个平安脉，防患于未然。”

王府中的嫔御远比皇帝后的妃嫔要自由得多，哪怕玲珑如今是六品良侍的位份，只要得了萧缙，回娘家参宴或是探望家人都算不得什么大事。

只是母亲沈菀，怕是会因为她妾而难过。

“行，你看着办吧。”萧缙了自己的眉心，显然仍旧疼的厉害，“叫隋喜给那边增添人手，明着暗着都添。昨天见面说话的样，看着不是个聪明的。这不聪明的比有心计的更麻烦，不知什么时候就能蠢岔来。叫人盯住了，一丝错漏也不能。”

萧缙探问：“怎么了，还有别的事？”

萧缙心念一转，便知玲珑为难的是什么。

“八月初九，是我祖父的寿辰，我想回去探望母亲。”玲珑再犹豫了一，还是如实开，“家母虽然寻常，却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，所以……”

顿一顿，甚至角还轻轻一勾，“反正，你也是陪本王去过慎德堂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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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珑抿了抿，萧缙的语气虽然轻松，但意思她也听懂了。一旦有什么消息去，萧缙与她是否有夫妻之实看似不是大事，但等到将来有个什么风雨飘摇的机会，叫人参他一个欺藐君上，那就是百上加斤。

玲珑真正两难的，是要不要告诉母亲沈菀有关她并非当真成了荣亲王的妾室，不过虚名应付而已。

祖父等人怎么想这件事，玲珑心里大概是有个猜测的，也不愁如何应对。

玲珑确实略有些踌躇，再过几天就是她祖父的寿辰。其实论她与家族的关系，她并没有什么给祖父贺寿的心思。甚至前几年，她还有些庆幸，自己在王府为侍女不得归家，也就不用面对自私凉薄的祖父和大伯一房人。

“是。”玲珑欠应了，但脚步没动。

就算没有到夺爵的地步，慎德堂的圈禁与鞭，她也是亲见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