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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还言之过早。”萧缙温言宽，“如今你外家觉得不好，虽是常，但郗氏医馆是百年世家，或者仍有回天之力，先不要太过担心。夫人这边，固然因孝伤怀，但看着你如今终有靠，应该也能分些心思罢？”

然而沈安还不及谢，便又听萧缙：“不过也不急于一时。既然令祖如今卧病沉重，沈生员可要赶回江州侍奉？若是有此打算，本王可以为你安排车。夫人这厢，自有玲珑照顾。”

萧缙面上的神再次微微一顿：“免礼。”

琥珀与荷叶连忙跟过去随侍在后，陶然则上前为沈安引路。

而为远嫁女的沈菀本就伤心，如今再加上刚刚发现前几年送去的药有误，只怕更加自责。孟太医的确说了，沈菀只要少忧少思，安心静养就能好起来。但若是不能少忧少思，反而再添大悲大痛，又会如何，孟太医却没有说，玲珑也不敢想。

玲珑其实面还是沉重的，但看着萧缙门的神变化，还是忍不住弯了弯。随即缓缓舒了一气，主动上前低声：“沈安刚才收到了家信，我外祖母的的病，怕是拖不了太久了。王府派去江州的人，或许会白跑一趟。”

到了书斋落座，沈安不待萧缙细问，便主动将那封江州家信奉上：“王爷这样帮助姑母与学生的祖母，学生激不尽。学生京求学两载，姑母慈关怀，犹胜亲母。学生知此是王爷的私宅别院，或有眷走动，但学生斗胆，还是想求王爷许可学生能常来探望姑母。”

玲珑轻轻地，主动去挽萧缙的手：“殿说的是。”

“我母亲刚刚吃了药睡了。”玲珑叹了气，“她还是的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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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萧缙已然会意，沈菀是沈老太太的幼女，如今玲珑都已经十九岁，沈老太太只怕已过古稀之年。这生老病死，人皆难免，便是郗氏医馆的人能来得及赶到，也未必能让沈老太太带病延年太久。

言罢，又向沈菀的房舍方向看了一，没再多说。

“那就一起过来吃茶罢。晚些若是夫人醒了，我们再一起过来。”萧缙说完，牵着玲珑的手就往别院里的书斋过去。

然所有人都先起行礼。

“此事并非不可。”萧缙看了一玲珑，随即颔首。

萧缙不由角微扬，这才抬望向仍在原地垂首躬，恭敬拱手的沈安：“沈生员，到书房来吃茶罢，先不要打扰夫人休息。”

“殿？”玲珑抬望向萧缙，不大明白他要与沈安说什么。

言罢撩袍跪倒，又落泪来。

萧缙了她的手，和声问：“你要陪着夫人，还是一起过来吃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