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季潮湿不宜私奔 第5节(3/3)

违回答。

他回过，目光刚好过上方。不远的坡上，穿着黑连衣裙的女生单独在人群中走路。

“等一，”易思违上挤去，回跟汤祁乐说，“你们走吧。”

他跑去，绕上坡，周围都是人。旁边人的视线随他移动，可是，易思违只是从陌生人中间穿过。

一连几天，莫乌莉都没有空闲联系闻京。今天终于说上话，约在学校一条宽敞到能通车，却只许步行的路上。路两侧了槐树，冬天里落了叶，枝桠光秃秃的，好像烧焦的尸被吊起手臂。

莫乌莉先到，低看了时间。

还没正月，冬令时昼短夜。天黑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，走过来时，天还明亮，才站了一会儿，暮已经到都。四周暗沉沉的，她一个人等待着，突然间，肩膀被拍了一。

莫乌莉蓦地回过。

是易思违。

怎么是你？莫乌莉想说。

他发了。这是莫乌莉接着想到的。

易思违本来的目的是找麻烦，可等见了面，好奇心却占了上风：“你在这里什么？”

“我约了人。”夜风过，将黑发拂，莫乌莉仓促地别到耳后，用黑的睛牢牢盯着他，“你跟着我？”

易思违也望着她。他好像被她上尖锐的东西刺了一，一时没有反应。

莫乌莉不明白他为什么停顿。

漆黑一团的路上，除了两旁枯的树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不知不觉，又开始飘雪了。

易思违动了，莫乌莉吓了一。他在翻外袋，依次拿手机、果糖和不认识的人的名片。没找到要的东西，他开始皱眉，对她说：“帮我照一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手电筒。”

莫乌莉没多想，先掏手机，打开手电筒的功能，把光对着他。

黑夜里唯一的灯光，他看起来很特别，上也穿的是黑，肩膀和发上落了雪，低看翻来的东西。

终于，易思违向她摊开手。他递了一枚发绳给她。莫乌莉觉得疑问，朝他睛看。他又抬了一手，示意她拿去用。

风里的发掺杂着雪，不断地纷飞。她犹豫了片刻，慢慢接过去，手机还在半空中亮着。他从她手里接过去，替她拿着。这次换她被照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