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季潮湿不宜私奔 第18节(3/3)

手霜吗？”

他说：“谢谢。”

易思违伸手背，莫乌莉将手掌递过去。两个人手上充斥着好闻的气味。

他说：“你是不是没带膏？”

她说：“你有吗？”

易思违把小支木瓜膏给她，是挤来再涂的。她用无名指蹭在嘴上。

嘴很燥，莫乌莉自己带了，一整晚只喝了那个。洗手间都是上半夜去的。易思违去接过，也知饮机在哪里。他领她去单独的房，那里面积很小，却有扇能看到太的窗。

莫乌莉接了满满一杯，咕咚咕咚地喝完，又接了一杯。这一次，她喝得慢一些，还剩半杯，莫乌莉轻轻碰他手臂。

易思违在看窗外，觉到碰，于是回过。她拿着杯，他迟疑了片刻，接过去，把剩半杯喝完，又自己装了半杯，一饮尽。

两个人一起看着升起的太，安静的，平和的。

真是个不错的早晨。

楼的时候，时间还很早，估计能赶上学校堂最早的早餐。但他们才大楼，就遇上了急急忙忙冲来的老师。碰到他们，老师只空说了句“哟，学习啊”，立刻就往办公室去了。虽然不知老师一大清早忙什么，但在他们学院，不论师生，加班加都是常事。

易思违和莫乌莉往外走，福尔林的异味愈发郁。

学校里不允许私家车通行，但此时此刻，后院里正停着一辆货车。几名穿白大褂的学和男同级在搬运打包好的东西。

易思违和莫乌莉驻足，朝同一方向看过去。

她说：“啊。”

他说：“尸。”

捐献的“大老师”非常珍贵。日常生活中，尸也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事。

他们站在建筑外，这里是视线的死角，就算目视搬运工作行，也不会被任何人察觉。莫乌莉倒是见怪不怪，易思违却一直盯着看。

他脸上浮现微笑，莫名显得有悲伤：“等我死了，也把尸捐去好了。”

她望着他的侧脸：“你想被解剖？”

“不，只是想死得有意义。”易思违说。

“意义？”好复杂的概念，模棱两可，这很重要吗？莫乌莉突然叫他的名字，“易思违。”

听到她的召唤，他回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