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(2/4)

慍怒烧着，罗世杰气自己，也气所有导致这结果的所有人。右手握拳奋力槌了大好几，接着垂咬着右手指节，咙传来近似挣扎的咕嚕声，用意志力掐住脖，制止想要放声大吼的衝动。

虽说是日记，但没有写日期，无从回想事发生的时候世瓔的状况如何。但就算知时间，可能也会想不起来吧，因为那些细微徵兆从来没有罗世杰的知觉里。

「你没的话会有人举发吗？人家都被欺负到哭着来找我了你还不承认！」

我想着班上的谁有可能会这件事，于是说了最有可能的名字。

放学后，我耐不住，不顾旁人的光，走向小安的位置。

为了捍卫自己最后一分尊严和存在的价值，我忍不住抓住了小安的书包想要她停脚步，但书包却从她肩上落至地板，里面的书本在地上散了一地。

脑中只想着我想要逃离这里，逃离这个世界，我想要回到我那温的家。

被她这么一说，我的罪恶又再次涌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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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说什么谎？」

「我们在这里讲就好。」小安不改她之前大姊的个，用想去架的语气对我说，但似乎也怕惊动到旁人，她将声音压得很低。

「你为什么要对老师说谎？」

等我回过神时，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教室里发呆了，那天午的课我完全没有心思听，只是默默地看着坐在斜前方位置的小安的背影。

力地拍了一桌，旁边的老师纷纷抬起。

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，我的脸瞬间涨红发。屈辱、罪恶、愤怒等等复杂的心在我翻腾，旁的视线爬满我全。等小安鲁地接过书后，我便赶跑离教室。

选择这个地方没有特别的原因，只是单纯因为这边是之前找到小鹿的地方，觉得那边够隐密。

这样的举动当然惊动到了还离开教室的同学，她们开始接耳，一双双好奇又漠视的神投在我们上。

小安转过看我，然后她的脸开始扭曲，接着就哭了起来，缓缓蹲开始捡拾她的书本。

她轻蔑地笑了一，说：「救？说的好好听啊，你真的是很会说耶。就因为你这张嘴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？」

小安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过去建立起的一切随之瓦解，那现在坐在这里的我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？别人看我的光改变了，那我还会是原本的我吗？

「你不要太过分了！我本就没！」

小安瞇起睛，有些戒备地看着我。

我看她没有理会，于是又说：「我们去旧校舍谈。」

小安究竟是谁？他撕裂脑中廓模糊的小安，如果她现在站在他前，绝对无法抑制自己想要杀了她的衝动。那把在世瓔房间拿的工刀，现在就放在上，随时可以使用。

蒋老师气得又拍了一桌，随即离开办公室，独留我在位置上接受着其他老师异样的视线。其他老师也觉得我这个学生很糟糕吧，错事了还不承认。

「我想和你谈谈。」

「我没有想要打小报告，我只是想要救小鹿。事变成这样我也没有料到。」

「所以你就用说谎来报復我吗？」

小安说完后就背起书包从座位上站起，准备转就走。

罗世杰盯着最后一句，微微地着，垂丧的背靠在没有贴平的冰冷磁砖上。

被我这么一问，蒋老师一瞬间说不话来，他的反应已经间接承认了答案是肯定的。

小安有吃惊地抬看着我，但又随即低收拾书包。

「是小安说的吗？」

难小安是想要报復我吗？因为我去和老师报告她霸凌的事。

「我就是看不惯你那自命清的样。」

「你……你还不承认！」

所有事都是从那个霸凌开始的，明明原本和世瓔一关係也没有。

和她说了对不起，我上蹲来帮她收拾。当我收拾完在脚边的书本，准备要还给小安时，没想到她用低的可怕的声音说：「给我。」

看她没有要承认，我只好自顾自地向她解释，因为我的罪恶一直不断涌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