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蒙一顾 第12节(3/4)

有着让陆湛觉得苍茫的悲凉。

过了许久，佛才说：“这时候，你不该去。”旧伤未愈，这世间的嘈杂，会让人发疯。

陆湛却看着窗外无限远的方向，他知那里有山，山上云遮雾绕，只淡淡回了一句：“有什么要。”

又过了许久，佛才听到陆湛空的声音，低弱不可闻：“她.....如果连你都不记得了，咱们还有什么法呢。”除了杀了她，还有什么留住神女的法呢。

她是神女啊。

而他，只是这天地间最后一缕鸿蒙之气所化。不是未开心窍前的可笑，还是开了心窍后的可悲，他从来不了一个真正的人，更从未得到过神女青睐。

是正是邪，是生是死，是成全还是毁灭。

这个世，他这个人，又有什么要呢。

佛呢喃：“我只怕你了幽王殿，受不住世嘈杂。”

陆湛陡然回，一敛周低迷颓丧之气，看着佛，冷酷地翘起嘴角：“受不了？谁让我受不了，我就杀谁！怎么，你以为我是你吗？”话到最后，他看向佛的神是轻蔑的，也是癫狂的。

“本座曾为尊，今乃幽王，扰我者，都该死！”世人，都该死！

白衣佛依然静静看着前黑衣幽王，只缓缓叹了气，了声：“我佛慈悲。”

只得来一黑袍的幽王一声讥诮不驯的讽笑。慈悲，这世间从来没有真正的慈悲，只有层不穷的望。

青山宗，距离顾回从后山火脱不过半年，半年时间，于一个修仙的大宗门，太短，几乎来不及发生任何变化。但半年，对于一个负罕见天赋的修真者来说，又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谁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，青山宗的弟们再说起青云峰的二师都变了神态语气，个个都带上了仰慕，区别只在于多少。宗门有明令，关于当日试炼的留影石，只允许青山宗弟查看，不让外传。一个还于幼年期的天才修真者，是需要宗门小心呵护的，一不小心就折了的，不在少数。

可那日青云峰结丹异象，毕竟动静不小，周边注意到的修士宗门也不少，在外面的茶楼黑市，诸多消息中打听这一个的更不在少数。

毕方不过是看白瑶最近绪不对，好说歹说才说动她山逛逛。可平日白瑶逛的那些，不是酒楼茶馆，还是黑市，不是华服，还是各灵符篆，似乎都不能让白瑶再开心起来。这已经是遇到的不知第几个打听那日结丹异象的，听得毕方都心烦透了，也就是白瑶还能撑一张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