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海(2/2)

我发现萧衍其实很笨，他不擅掩藏，却又得时刻武装自己，所以只好端上一副冰冷的相，用最笨拙的方式回绝他人的猜想。这样的他像是堆叠千年的冰层，想用厚实的块冰埋住秘密，或许能轻易呼咙路人，但他忘了外表是晶莹透明，饶是有心人都能窥见底湍湍。

没想到话题会如此沉重，我抿默然半晌，随后继续问：「后来呢，怎么有时间看海了？」

「因为发现老想着破事也没意思，浪费时间，单纯用睛看还比较简单。」手指离，萧衍呼最后一白烟，将菸往地上捻熄。

「因为站在这里的时候，想的都是该怎么去，所以没时间去好好欣赏。」

我们一起离开，好吗？

他没有回答，而是俯拥住我的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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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角度能拥有更宽广的视野，我怔怔望着横在远边的海线，由衷钦叹：「真的很漂亮呢。」转过，我对萧衍扬起微笑，「谢谢你带我来。」

你真的很容易心，你才是傻。

说谎。你打从心想逃离这不适合你的地方，不然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绪，又为什么违背原则地对我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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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伸手抢过他燃的第二支菸，凑在嘴边大一。辣的烟从一路燻到肺底，油生一想呛咳的衝动，但我早已不是新手，那劲很快就过去了，所以我始终是淡然地凝视他。

我摀住额，用神无声诉我的无奈。

「萧衍。」我轻轻地唤了他，待他也转回望我才说：「你这些事，其实不是自愿的吧。」

他难得开啟话题，我愣愣地问：「为什么？」

萧衍没有反驳，嘴角扯一抹歪斜的笑，像是在鄙夷我的话，也像在自嘲。

我篤定地：「你也想走。」

萧衍轻轻弹了我的额，不耐烦地说：「你哪隻耳朵听见我想走的，没睡醒？」

他完成一次吐，接着用微哑的嗓音：「我以前从来都不知海这么。」

我不好意思地乾笑几声，在他的搀扶稳稳坐了来。

在他沉的注视，我说：「其实，我们可以是同路人。」

菸被扔在地上，我埋在他的怀里，捉着他的肩膀，把衣服都抓皱了也不愿放开。

你说谎，你有罪恶。

萧衍架起一条，没拿菸的胳膊搁在弯起的膝盖上，坐姿着实豪放，然而他凝望海的底却极其鬱，与他上的不羈大相逕，彷彿有某东西将他禁錮在幽的瞳里。

「萧衍，你说过我们不是同路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