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一(2/2)

少年的呢喃消失在空气里，无人听见。

「你啊，都睡了一节国文课还不够？」向隼好笑地看着简凉又瞇起了睛，语气里带着一抹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溺。

简凉刚刚好像……说了什么？

简凉本来打算拒绝，可后来又想，这会儿要是拒绝了，之后在路上再碰到的话岂不尷尬。于是他答应了向隼，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。

风轻轻了起来，窗帘刷啦啦飞扬。

「喂、不是我说，我都跟个疯一样鬼叫了，你倒是给面…………」

「简凉，赶起来了。」向隼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完全睡死的简凉，「都放学十分鐘啦，快起来。」

「嗯……放学再叫我起来。」简凉勉勉说完，一又栽了梦乡。

*古文分自白居易的《琵琶行》。

「简凉，今天一起回去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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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

简凉偏过看向窗外，时值夏季，外是一整片的绿意盎然。

04.

「哎，妈妈生气啦——快逃！」

「……我就不行吗？」

简凉现在已经二了，期间许扬没再现过。简凉也不是不能理解，乡地方，这破地儿，谁愿意回来。

?

「……哈。」简凉翻了个白，又趴去继续睡了。

这回向隼倒是听清了。

「简凉。」

「简凉今天也叫不醒啊？」几个同班同学见了，纷纷言调侃，「向隼妈妈加油啊——」

简凉慢悠悠睁开睛，国文课上到一半，班上同学正朗诵着古文。

「……」向隼垂了垂，素来笑的面上此时没有一丝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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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……扬……」

夏天什么的，果然还是消失得好啊。

「嗯……」简凉皱眉换了个姿势，脸不大好看。

简凉双依旧闭，只有间模糊不清地吐了几个字——

现在能跟他勉称得上是朋友的，大概就只有他的同班同学向隼。他俩家住得近，前些时候偶然在半路碰上时，向隼便提议以后乾脆一起上学吧，有个伴照应总归是好的。

「什么妈妈，你们再说试试看？」说是这样说，向隼却仍是笑着的，半威慑力都没有。

他维持离简凉不到半公尺的距离，眸底翻腾着复杂的光。

前的事了。

03.

「简凉——简凉——」向隼东戳西戳，无奈简凉毫无反应。「……死了吗这是，这样都叫不醒的。简凉！你还活着吗！快起来了！！」

「真是，知了知了。」向隼无奈，简凉是猪转世吧，睡成这德。

向隼目送这群吵吵闹闹的傢伙跑楼梯，待教室里重新安静来，才再度开始他叫醒简凉的大事业。

「鈿银篦击节碎，血罗裙翻酒污。今年笑復明年，秋月风等间度……」

向隼突然不喊了，他眨了眨，慢慢靠近仍趴着的简凉。

听见问话，简凉懒洋洋地从胳膊里抬了抬，「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