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芒山（二）(2/2)

知闲以为叶青南懊恼青竟然不谢医生，反而过来与她亲近，她也觉得那实在没理，正准备开安一叶大夫，就见天忽然暗了来，原本寂静的四周来一阵寒风。

“若是照人界的历法，现在是己巳年五月初一。”宁知闲说，她心里想的是崇泓十一年，叶青南的失踪和她突然现都是未知的大谜团，她本想用当朝年号继续试探他，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通用的支纪年。她又继续说：“这时候临近端午节——就是我们那里一个节日……”说完，她又好奇地问叶青南：“国也有节日吧？”后者笑着，知闲又继续：“除了节日，这时节也是万繁茂的时候。古语有云：“仲夏之月，鹿角解，蝉始鸣，半夏生”说的是这时节半夏多繁茂，半夏是一草药……”叶青南一直微笑的看着她，听到这里他笑：“《神农本草经》上记载半夏“主伤寒，寒，心，气，咽痛，眩张，咳逆鸣，止汗。”虽是一味好药，却有毒，用之当慎重。”

叶青南哭笑不得，说：“明明是我给它治病，但它却不来与我谢。”又转向知闲，看她的表现有些古怪，说：“那夔即使在山海界也几乎没有人见过，在也只是从古书中才知它的形貌，却不知它为何会现在这里，还是一病，也真是奇了。你……”他看着知闲，一副言又止的表。

知闲还待再问，却被他一把拉住，走了山，后狂风呼啸，刹那间大雪纷飞。她最后望了一青芒山上如同鬼魅般舞动的繁星，都没注意叶青南已经悄悄放开原本拉住她的手。

说国不属于上古之国，若是照颛顼历，大约颛顼一千年才正式建国。他见知闲不解，略一思忖便换了个说法，大概是共工怒不周山后两千年。知闲了，“共工怒不周山”的神话故事她是知晓的，但却从未听说过有人用来作为纪年单位。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，也不好意思总是问青南，只在心中默默记，待将来慢慢了解。

正犹豫间，一声大的雷鸣声响起，二人瞬间止住脚步，面面相觑。随后第二声异响又至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青的兽从旁边的山林中走了来，拦住了他们面前的路。

知闲不敢耽搁，二人加快脚步。就在山上的天完全近乎转黑时，他们恰巧走到了山脚，后寒风阵阵，前却是艳照。知闲回望了一青芒山，只见繁星在山上缓缓升起，像鬼火一样晃个不停，她奇：“这些星星真是奇怪。”叶青南细不可闻地叹了气，轻声：“那些不是星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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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怪兽通苍青，上无角，仅前一足，却又站立极稳，背上有个大驼峰，一条硕大的尾拖在后。

“人界是不是很好？”叶青南突然问了这么一句，他敛起了笑容，样极为认真。知闲的思绪飞到了过往旅行过的那些名山大川，市井繁华上，便意识地了，说：“还好吧……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。”

过不多时，那再次站立起来，背上的伤疤消失不见。那缓缓走到知闲旁边，用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，便向前奔去，很快便看不见了。

宁知闲惊讶地看着他，御医叶青南医术超，自然能对医学典籍脱而，但这人……只见叶青南笑意更甚，说：“我明白了，不山海界、人界还是国，凡上古之事彼此相通，相传上古时诸界不分，世界大同，看来神话传说所言不虚。”

知闲盯着那怪，心中却无半分恐惧，这让她觉得奇怪至极。还不及她细想，叶青南上前一步，一手抚上怪兽的，转对知闲说：“不用怕，这是夔，是祥兽，不伤人的，不过……”他向那怪兽背上的驼峰看去，眉拧，说：“它似乎生病了。”随后从随携带的布袋里取小刀，那像是通人，见状卧在地上，垂了去。叶青南划开那驼峰，霎时间一黑血，落到地上又很快消失不见。他又取背着的篓，找一些草药敷上。

“哪里不好？”叶青南追问。知闲对这个问题有些为难，她自是知人界的不完，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，更是被猛地一问，想不半的示例给叶青南解释究竟哪里不好。

叶青南自然也对人界很是好奇，不住问她人界什么样，是否也有昼夜四时，宁知闲一一答了。

“快走吧，要变天了。”叶青南看着远的山峰，继续说：“虽然耽搁了一会儿，起风前山还是来得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