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朋友（二）(2/2)

知闲到不寒而栗，明明是盛夏，却从心底发凉。她所在的大晋朝也有厂、卫这类监察机构，然而却万万没有此等能力，即便是厂卫平日也多是监察官员，与平民百姓的生活鲜有集。正想着，只听黄在宥又开：“不过也不必过于担心，那离朱已经很久没生事了。至于那些那些穿银带甲的家伙们……”他看向到走动的银甲兵，冷笑：“如今这世，人人自危，那些铁人也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懒得抓人。”叶青南张了张，还说些什么，黄在宥大手一挥，对知闲说：“这位惠州来的姑娘，既然你我这么有缘分，我便送你一件礼。”说着匆匆转离去，留二人面面相觑。

叶青南显得有些犹豫，不确定的说：“相传他有一神虫，无不在，可谁也没有见过这虫，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
知闲：“我倒是觉得这人大癫若达。”她又在心中暗，而且因为人家疯癫就要被抓监牢，可是有太没有理。不过她并未将这想法说来。

黄在宥转向知闲，一个懒懒的笑容，说：“离朱是一个人，又是一个名字，但这个名字不属于任何一个人。”他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，望着远的街市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。

又一声号角响起，只见那人放号角，声说：“卖人！”这声音哑难听，落在耳朵里像是坟地里的乌鸦嘶叫一般。

“当然是真的！”黄在宥突然话，他看了一叶青南，淡淡地：“叶大夫难不知么？那虫极为微小，凡人的是看不到的，看不到，不代表不存在。”

宁知闲定睛看去，那件仍是相风，通纯白之，只有鸩鸟的双目被雕成了血红，整个玉质地极为细腻，造型甚是，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之。知闲赶忙推脱，说自己不能平白无故收受如此贵重的礼。

见叶青南并无兴趣，知闲虽然好奇，脚步也只得动了起来，视线却仍然停留在那些薄衣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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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一个朋友。”

七，每逢恩威城要办大事，便有监市抓我去，可惜啊，我黄在宥至今还没过离朱的监狱，真想找个机会走一遭，顺便看看能不能把那鸟人的面给扒来，哈哈！”

“像谁？”知闲问。

知闲满心困惑，问：“什么是离朱？”

叶青南见此形，皱了皱眉，厌恶地“哼”了一声，拉了一知闲的衣袖，说：“走吧，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
叶青南惊恐的看着他，压低了声音，呵：“你……闭嘴吧，这是可以讲的吗？”黄在宥却丝毫不理会，只是一接着一的喝着酒。

了黄在宥的店门，就见到方才城门遇见的那队人。他们将车停在路当中，几个人变戏法一般搭起了一个戏台。搭好后车的门开了，从上面陆陆续续来几个衣着单薄的女。一个大汉拿起一只号角，了一声，人群听到这声音纷纷向那戏台涌去，一时间街市的秩序都有些了，原本一直不动的银甲士兵这时也大声喝骂着人群。

叶青南望着黄在宥的背影，叹了气：“其实黄在宥不是什么坏人，不过确实疯疯癫癫的，也因此每逢恩威城有什么大庆典、大活动都会把他抓去，免得生事端来。”

“一个人如何监察万民？”

知闲听得一雾，一旁的叶青南冷哼一声，说：“你听他故玄虚。离朱是我国一个官职的名称，负责监察万民，无人知他究竟是谁，但举国上的一举一动，皆在他的掌握之中。”

黄在宥说话的时候视线飘向远方的人群，语气无喜无悲，听不丝毫绪，平淡的像是在说“太从东边升起”那样。一旁的叶青南直接拿起那个白的相风，笑着对知闲说：“既然是黄在宥的心意，你就收着吧，以后去青芒山用得着。”她只得谢收好，却仍是满肚的疑惑。那黄在宥见她收了，便对她说：“你若有什么问题，以后来找我黄在宥便是。”说完便转离开，连铺的门也不关。

黄在宥裂开嘴笑了，知闲这才注意到这个犷的汉笑起来竟然有一对酒窝，只听他说：“我并不是平白送你东西……”他拿起酒葫芦，了一大，一个神秘兮兮的表：“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。”

过不多时，黄在宥就再次现在他们面前，手里还拿了一样东西，他将这东西轻轻放在柜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