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机夫人（三）(2/2)

“我还在想，信仰与忠诚，真的值得我用三百年时间牺牲掉自己最朴素的吗？”

莫雁北惊呆了，她张大了嘴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。过了好一阵，她才结结地：“是他害您……您本来不会……”她了一气，平复了一绪，说：“难您不恨他？”

还没等她说完，隐机夫人不屑一顾地打断了她：“愚蠢！为什么你会相信这把戏？说不定这是那人的新。”

房间里一片静寂，人人屏住了呼，没有发半声响。

“算啦！我不再关心这些了……”隐机夫人重重叹了气，“反正我的时间已经快到了，三百年，嘿嘿，三百年也算对得起她了。我死之后那几大家族，多少个来着？最早是五个，现在只剩两个半了，终于可以松一气了，以后再也没有人知过去都发生了什么。”

隐机夫人似乎了一个笑容，皱纹在她脸上泛起，她恻恻地：“恨，当然恨，这恨意我在三百年前亡国时已经有过一次了，三百年来我背着永生不死的诅咒……”

她本应是不朽的。莫雁北想着，心隐隐作痛。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离朱，可她实在是不能明白为什么她明知后果还会上当。永生不死的法术并不是无偿的馈赠，凡事都有代价，比如为了变成一个瘪将死的老太婆。

但是直觉告诉莫雁北这不可能。即使知隐机夫人看不见，她仍然剧烈地摇：“不会的……那位和我一起打抱不平，一看便是心之人。”

“为什么要杀了他？”

“她的确是突然现在青芒山上的。”叶青南突然开，雁北激地看了他一。

前的这位老人形容枯槁，脸上布满了皱纹，坑坑洼洼的像是历经了几万年风雨打的雕像。她的双已经完全瞎了，窝里只有白茫茫的浑浊。她的年龄应该有几百年，甚至上千年了，生命在她上一一滴的逝，对于她来说如今的日每一刹那都有可能是永恒。

她的语气无比的冷漠，没有一丝的在里面。莫雁北有些急躁：“夫人……恕我直言，您怎么可以如此消沉？那樊老贼倒行逆施，得天怒人怨，如今天保军声势正盛，他还带来了破解离朱妖虫的法宝，而且樊老狗还要提防不可测的鬼方军，可谓外受敌。若是我学会了功，我们未必没有机会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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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雁北沉一，认真地：“我想第一步当然是先杀了离朱，解除后顾之忧，天保元帅的镜筒定可以帮咱们揪这个人来。”

莫雁北脸发白，终于再也忍受不了，她一把打开房门，光明霎时间倾泻了来，给所有人包裹上一层金。她咬了咬牙，也不回地跑了去。

莫雁北心中伤不已，她记忆中的隐机夫人充满了智慧与青活力，在心她始终拒绝将隐机夫人和面前这个愤世嫉俗、意志消沉的老人联系在一起。

莫雁北张了张嘴，她看了一叶青南，后者摇摇，她只得继续保持安静。

莫雁北看了一叶青南，旋即将视线移到老人上：“那位答应教我功，据说是一人界任何人都可以修炼的武术，练成后力大无穷，我亲看见她……”

莫雁北涨红了脸，她自然知“那人”是指离朱，因为离朱千变万化，分无数，既然能够欺骗有着三百年阅历的她，也未尝不会玩相同的把戏。

“……为了帮她复国，我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个好的国度，这是我的信仰和我对她的忠诚。”她叹了气，语气缓和了来：“我近来时常怀疑，那个国家是不是真的存在过，是不是真的比现在好。”

“夫人……”莫雁北艰难地叫了一声，过了好了一会儿，那老妇人才缓缓转过来。

“我已经快不行啦，所以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和那个小……”她伸枯枝一般的手指，尽睛看不见，但她还是准确地指向了门站着的王拓，“那个森林王，一起回到他的帐篷，生几个孩，除此之外什么也别。”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，声音十分刺耳：“忘掉那些会让你付代价的东西。”

“你想去找人界来的小姑娘？”隐机夫人开，这声音听起来糙嘶哑，还带着的疲倦。

“要什么？”那老妇人呆滞地问，白的睛无神地朝着窗看去，一缕光洒了来，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她看不见的倒影。

意他们将门关好。

“我也调查过她的来历，结果却什么也找不到。”叶青南微微皱了皱眉，“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醉汉说她得像他的一个朋友，送了她一件装饰但并不值钱的相风。”他无奈的笑笑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那人是个远近闻名的疯汉。”

“这不是诅咒……”莫雁北小声反对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