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年夏至 第97节(2/2)

明明四到十一，也睡了七个小时，但还是觉得疲累，有宿醉的虚浮，她好笑地想，这是不是就叫纵过度。

起得晚了，楼栋附近大分的积雪已让小孩儿踩得七零八落，空地上堆了大号雪人，围着一条鲜艳的红围巾。

接上手机电源之后，给姜虹回了消息，继续撒谎，说已经退烧了。

姜虹问她什么时候回家，她说晚上。

上了车，夏漓接上了车的数据线给手机充电。

晏斯时她泛红的耳垂，了然：“我亲自去换。”

她上仅穿着短袖t恤，晏斯时怕她真冒了，捉她的手腕，到他上坐，拥住以后，方说：“我等过了正月十二再回去。”

为了不辜负这难得一见的雪景，两人决定门吃中饭。

好像，她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，反复地喜上晏斯时。

夏漓，正要起，又想起什么：“那个……平常都是家政过来洗衣服打扫吗？”

她有些羞于启齿，“床单……”方才她略扫过一，那真的是七八糟的没去看。

听见脚步声, 晏斯时转过, “睡醒了？”

晏斯时解释，他醒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手机上来了姜虹的电话。

有人说，比他们读书那儿还苦，至少他们初七才开始上课。

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幕过分纯。

一定是他已经穿整齐的缘故。

“你愿意的话。”

开微信时，发现七班的群里有新消息，有人发了在明中场的雪地上，写了“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”的照片。

晏斯时轻笑，促她去把衣服换上，别着凉了。

安静一瞬，晏斯时低看她，“饿不饿？ ”

奇怪，明明昨天晚上到最后忍不住讲过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话，她任何的样他都看过，此刻面对他，还是会觉得害羞不已。

夏漓回卧室换上了自己的衣服。

楚城很少这样大的雪，尤其还是在节期间，这不免让夏漓觉得，这场雪是专为了他们而的。

他没贸然替她接, 自己给姜虹打了个电话，说她昨晚着凉, 有低烧，吃了药还在休息。

夏漓打个呵欠，闷闷地说：“……你怎么起这么早？还这么有神。”

夏漓刷着消息，问晏斯时：“明中三已经开学了，我们等会儿要不要过去看看。”

以他对姜虹格的了解，倘若她睡得太晚又迟迟不回消息，姜虹一定会生疑。

夏漓笑了，“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——我们还是早回北城吧。”

晏斯时捉住她的手，替她捂住，垂眸轻轻呵气。

他们差不多过了凌晨四才睡。后面并非都到了最后一步，只是拥抱，亲吻与相互探索，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。

“嗯……”夏漓抓了几几分凌的发, “好奇怪, 我妈问我退烧没有。”

“怎么？”

晏斯时语气平静：“计划2月27日去扫墓。”

拍照片的同学说三已经返校补课了。

大家纷纷来冒泡，问学校这么早就开学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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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漓先没上车，咯吱踩着雪，找到一小片未被“染指”的地方，捡了树枝，在上面划晏斯时的名字，而后掏手机拍了张照。

推开门，寒风清肃，天地皆白。

晏斯时说好。

心脏无法控制地怦然而动，像第一次见到他时，那样无端忐忑的心。

“那我也去。”夏漓轻声说。她决定将剩余的年假全用掉，反正回去便要辞职。

好像不舍分开，不舍得这个夜晚就这样结束。

夏漓摇摇，莫名不敢与他对视，脑袋往他肩上一伏。

丢了树枝起，仅仅这么一会儿，双手已让寒冷空气冻得几分僵。

夏漓一怔，“……我能一起去吗？”

她抬去看，白圆领的衣，反雪光，又映在他脸上，肤薄而白皙，那微微垂落的睫，似冬日里灰雀的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