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录音(2/2)

陈勉与她对视一瞬，她瞳仁闪烁又清亮。

她打开龙的一瞬间，陈勉那边刚好关上，利落地纸手。溅到袖，他眉心拧，又连了好几张纸反复的。

她关了龙，小幅度甩甩手，反问他：“你又知了？”

成欣然心里突然蹦斗士斗的场景，就特别想跟他碰一碰。

从镜中看，他们很相，站位很贴，像在接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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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烦，但不知为什么烦。

陈勉居撇了成欣然，发现她颌线异常绷。

这时成欣然手机响了，她瞄了来电人，挂断电话，随意回他一句：“行，那祝你相亲成功。”

怕你啊。成欣然心里翻了个白，上前一步洗手。

跟学生别后，成欣然往楼上瞟了，陈勉正站起穿外，两个人边说边笑，他神似乎也往这边照了一。

他突然想到以前，他们无数次在走廊里拥抱接吻的时候，她也是这样用这样的神凝视他。

成欣然想到什么，突然抬眸看他，带着揶揄：“你今天相亲的？”

好不容易捱到课的时间，她先一步起，目不斜视地收拾好包，到一楼。

但他们动作一致，都是抱着双臂，表不佳，摆十足的防御架势。

成欣然直立着，陈勉微微弓背，他们站在同一面半镜前，像镜里罕见的近景同框，只是取景并不唯，两人都较劲一样。

结果不痛快还偏偏就在外等着她。

她憋得快伤，越过他前，使劲几张纸。

陈勉没什么可遮掩：“算是。”

他转而又问：“没看到你在肤科挂号，去别的医院看了？”

陈勉表很淡，没回答。系统里复诊时间写的清清楚楚。

他心里那线反倒松了。

成欣然一个闪，了卫生间，然后她没懂自己怎么就卫生间了。

陈勉无所谓地耸耸肩，确实跟他一钱关系没有。

没来由的一烦躁涌上来。

谁的侧脸，就问是谁！

她着手指说：“为什么要关注我挂没挂号，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
她跟自己说，这可不算躲，多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
他低声问：“跟男朋友又去医院了？”

成欣然觉察他有试探，似乎也有奚落，她突然冒一份小小的委屈。明明什么都没，凭什么要被这样误解。

回溯过去没意思，他故意移开目光不再看她。

——

这个人迫症比小时候还重。

路边停着辆复古绿DB11，她迎着风，一路小跑，开门上了车。

她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端，先一步离开。

陈勉手兜，跟在后面，不远不近隔着段距离。

陈勉在公共洗手池那里冲手，袖挽起一小截，手背上的青脉，腕骨围着一条黑手绳。

她可还有正事儿，没工夫和他抬杠。

又补充说：“刚认识，人不错。”

推开咖啡厅的门，成欣然被冻得直打寒颤。

车门开关的瞬间，陈勉窥到驾驶位坐着个男的，侧脸似曾相识。

话，但每一个字句都好像被放大数倍传她耳中。

小小一方空间里，成欣然打了个电话，再磨蹭磨蹭，笃定陈勉肯定是走了，于是跨步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