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.一切我们的(2/2)

这可真是前所未闻，「你原本不叫沉卿？」

现在那傢伙，浪狗似的，在新家盖着属于自己的毯，用着自己的盆，却总留一饭，怕就怕一顿又得餐风宿，时刻担心被拋弃，可其实，沉卿哪里被拋弃过呢？都是他拋弃了别人。

外沉卿没再答话，顾琛知他是羞了，不答也无所谓，反正他要去了。步厨房一到客厅，只见粉刷的都差不多了，有模有样。沉卿闷刷着墙，似要把那些羞窘都发洩在墙面上。

害羞什么？还不就是那声老婆，顾琛知的。

「沉卿，你父母呢？埋在哪？」

「后来的名字，谁取的？郭老？」

「不是。」沉卿笑，「他找了个算命的，说我命不好会剋死人，扫把星一样，必须改名。改名就把我姓也改了。反正那也不是那么重要。」

「夫对妻的称呼。卿卿。你换了个名字现在就剩我能叫了，就是喊你老婆的意思。」顾琛。他把碗盘洗了起来，放在了沥篮里。

「那我帮你收拾收拾？多少帮一。」他凑了过去，声音贴着心，沉卿往旁边倒，一坐到了地上。

「用笔画算的还是怎样我忘了，但也是找过。没多大意思。」

「嗯。在父母边时叫许驀。驀然回首那个驀。讨厌这名字的，小时候翻了字典『驀』这个字动词有上骑乘的意思，怪不得老被骑，也老得骑。」他的声音在客厅绕啊绕，鑽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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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卿笑了起来，笑声回盪在客厅那片明亮光之中。一辈他肯定是求之不得，说那话也就是怕人家先嫌弃他了，真是的，顾琛想总有天他会改掉沉卿那臭病，被能被的心安理得，沉卿值得。

「那找过这个名字的意思吗？」

顾琛笑了，「羞什么？你可真奇怪。该害羞的时候从没见你脸红，现在这是为什么？」

他走到沉卿边学着他蹲了来，肩膀贴着，沉卿呼急了，吐息之间夹杂着油漆的气味。其实很讨厌他上有其他味，但因为家是「他们」的，也就算了。

「我怎么知，后来是警察理的吧？我跟着郭老，没人知我是谁，原本也不叫沉卿。」

「你离我远一就行了！」

沉卿不答话，把油漆什么的都拿了起来，站起扭就走。走了几步才回，声气，「等一记得把沙发推回去。还有咪咪的猫砂还没整理。」

其实这段话地狱梗的，但顾琛仍是笑了来，「但可的。」

「哪里要帮忙的吗？」顾琛问。

顾琛看着微波炉里转着圈的咖啡，心里知他那是玩笑却也不太舒服，可这事要是说了只怕更不舒服，「那用馀生反省吧，一辈奉献给我家，到死为止。」

「是吗？」

「没散也就剩一。你煮饭煮得香，很容易盖过去。」顾琛。

「没了。就这样就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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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琛笑着答应了。

他已经从吧檯椅来了，蹲在地上，把踢脚线上缘也细心涂上顏。他买的是速乾油漆，落窗又开着，很快油漆都乾了，就是味仍是没那样容易散去。

们也能去整理整理，把一些杂啊什么的清一清，太老旧快坏了的家也得丢了。」沉卿回答，顾琛在厨房看不见却也能想见他踮着脚的模样。

「少来了。害得警察儿只得缩家里的是什么好媳妇？英雄都被我给死了。」

一听见后脚步声，沉卿没回，只，「不晓得爸妈来之前油漆味能不能散。」

「嗯。你可真是个好媳妇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