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(2/2)

却不再看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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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焚天君。”她回答。

“……阿檀。”薛原的声音平淡到木然。

绮丽炫目，犹如死树逢，焰重燃，盛大，而且永不凋落。

但她的手拂过右侧耳畔，散落的发丝中有一缕落雪似的白。

薛原有十年没来百炼堂了。他记得，十年前这棵树之前矗立在这里，峥骨峻烈，乌枝盘虬，仰看时，疏疏落落地分割瓦蓝的天。

薛原来到百炼堂。

这棵树站在这里有三千年了。薛原幼时，常在树修行，抬可见枝繁叶茂，树叶手掌大小，颜翠绿。

不愿意被打扰，他隐匿形，站在亭中的木。

赤野四掌事务，一切都井井有条，没什么可担心的。但牵着他的，似乎还有一条线。

千年前天上火，这棵树便被烧去了生机，细小的枝叶燃烧殆尽，最终只留了已经化为焦炭的主要枝，仍有十人合抱，表面光温，犹如化为乌玉。

对于寿逾千载的大能来说，十年，只是一句诗，半局棋，一幅画，一眨之间，甚至远远算不上一次闭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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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理解。他竟然在乎阿檀的容貌吗？可他并不见她啊。

“焚天君，我今天识字是第一名！”

薛原了。

他抱着那孩飞到最时，往望，看到了阿檀。

“我看起来，比师父老了。”

她仰着看那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孩。

调的小童却不认识他：“檀先生，这个哥哥是谁啊？”

不过十年。

有了养颜方，阿檀似乎知足了，也大了许多，像个三十岁的样，没有再哭。

她睛里有璀璨的光，笑起来由衷的喜。

接来的十年，薛原除了每夜去一次火涧，没有离开宿幽台，也没有见过她。

她的声音很低。却总是仿佛在他耳边响起。

“焚天君！我知！他是赤野最厉害的人！”小童兴奋极了，挥舞手中的红丝带，“我能让他带我把红绦系上去吗？我要到最的树枝上，他一定飞的比别人都！”

她对着他行礼。

风过，隔着错落摇曳的红丝带，他看到了百炼堂穿紫衣教孩童识字的女。

她脸上的笑淡去了，睛闪烁了一，垂了。她又掩了一右耳边的发丝。

阿檀抬看到了他。

檀妙怜回想起来，当年说是两个月得，可她半个多月便拿到了适合凡人的“养颜方”。

十年，十年。

此时，枯枝和树上却系满了红的丝带，低低，有新有旧，从积年褪浅浅的粉，到崭新鲜艳的红，摇摇，垂落来，挂满了一树。

薛原在想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