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(2/3)

“这次去之后，你直接去老那里好不好？”她开，“我知你不愿意离开姜家，事也都怪我，但姜苍你也明白，盛怒之必定迁怒到你，在他里，你我是一的。”

亦枝半靠在他手臂上，叹一声：“明明姜家什么都没教你，偏你学得最像个小古板。姜竹桓和我有仇，不杀我大抵不能恨，我怕麻烦，与其还回给他，倒不如放你这里。”

亦枝放手，从衣服里拿陵湛给她的黑曜石，她挪了挪位置，靠陵湛近些，然后把那块黑石缩小，又变成一个黑戒指放他面前。

这孩不知是被谁教的，从小就不想离开自己那破落院，带他去逛逛，他都得气得脸发红。

“不是什么好事，所以也不太想告诉你，”她说，“本打算事成之后再悄无声息慢慢离开，没想到姜竹桓突然冒来，坏了我的计划，我不怕他们杀我，但我半都不想你受伤。”

她的话不像是在说谎，陵湛的绪平静了些，他沉默片刻，过了会后才慢慢问：“你到底了什么？”

第24章 君有什么动静

她惜

熟悉的香气往他鼻里钻，她系了半天都没上，寂静的环境中只有火堆噼啪声，陵湛的手微微攥起来，在想以后他没了，她怎么办？

亦枝把细绳系好后，看他在神想事，心中叹声气，只觉孩越大越不好哄。

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，又不是在这里掰扯她不想说的过去。

他的手腕被她拉住，肌|肤的温慢慢传到他手上，陵湛低问：“你和姜竹桓一起来过？”

他背对她躺，亦枝抬手着额，实在是摸不透十几岁小孩的心思，刚刚不还好好的吗？在外面叫师父时声音都焦急嘶哑了，现在怎么又变了个样？

“这块石虽是姜竹桓的，但它从前是我捡来用以磨成信的，可惜被不解风的姜竹桓随手拿走了。现在这是死境，被你带了来后，暂时失去效用，不过正巧能让你日后留着好用，遇到不满意的仇人，丢死境也不错，你以后要学会修术，指不定还能练个小地狱来。”

但他要是不明不白被人杀了，谁来照顾她的懒？让她去找姜苍吗？可姜苍不是好。

陵湛攥拳，冷声：“不说就不说，没人稀罕听你那些七八糟的事。”

孤男寡女，能的事也就那么几件，亦枝虽然心大，但不至于连事该不该说都不知。陵湛在她里还是单纯懵懂的，还没到听这些事的年纪。

她抬手轻轻抱住他，亦枝刚见他时，他还没她，这才过去没几年，已经和她差不多了，小孩就是得快，只是修炼实在跟不上。

亦枝仔细思考了片刻，拍拍自己的，说：“你不叫师父，那就来睡一觉，睡醒后我再考虑能不能和你说。”

亦枝没想过他会把自己随说的一句话当真，她只是一惊，心想坏了，她不介意这东西，但陵湛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，吓病就不好了。

他坐起来，扭不看她。

陵湛最后还是收了那东西——她不知从哪里找条细绳，要给他挂在了脖上，陵湛挡不了她的动作，认命地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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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枝坐在他面前，微微前倾，双手为他系上，：“这是我的东西，以后他要抢回去，不给他。”

陵湛回神，恼羞：“你又什么？”

陵湛又问：“那你和他在一起过什么？”

陵湛闭着睛：“我不要他的东西，自己送回去。”

陵湛的动作突然顿在原地，他的视线定在不远的一个骷髅白骨上，森冰凉，却又有一难以言明的死寂。

生老病死乃常事，在外遇险却也正常。

她法把山里的东西都去，陵湛回神，听到她说：“这地方总是这东西，闯这个死境还能去的人不多，别的人只能困死在这片秘境，正巧我从前就来过，你就当来玩玩，最多一月就能带你离开。”

跤磕到哪了，心疼的人还是她。

她无奈：“我刚刚说过了，我和他已经断净了。”

陵湛心里的那说不清不明的气依旧没消，他手撑着地，整个人都闷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