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(2/4)

我也前往教堂。

嗯，一个人很寂寞。原本金.普西会找我说话，但我逐渐疏远他，他总觉得是跟我告白的关係，实则不是。安娜也是会找我说话的人之一，渐渐地，我们熟了起来。安娜一开始似乎对我有些意思，但熟起来后她发现她喜上的都是错以为。

我开始注意到老人也几乎三不五时就跑教堂，只是我们之后很少对话了，偶尔才会聊个几句。

「谁呢？」我像往常一样问着，虽然我知安娜想不起来，但我似乎期望着有人能跟我一样记着主人，这也许是一孤独。

样，认真思考时会觉得真有这么个人，但怎么也想不起时便会怀疑真实。安娜曾经这么形容过，但我每次都说她在白日梦，而她会因为我的调侃生气。

我有些讶异地看着老人，我在以前双都围着主人转，没想到老人居然听过我唱独唱。

因为大学仍在镇上，我仍然秉持着每天上教堂的习惯。只是学校离家有一小段距离，跟教堂也不同路，我趁着暑假考到驾照，用主人留给我的钱买了

「这可说不准。」老人摇摇，他拄着拐杖站起，「好啦，我该回去了，不然老婆又要碎碎唸了。再见，小朋友，谢谢你陪一个老人讲话。」

「谢谢你的祝福。」我了谢，又有些奇怪，为什么老人会知。

我微微一笑，「不是该诅咒我地狱吗？」

心似乎轻了不少，也许是托老人的福，与他谈话舒服的。

我今天正想再次懺悔过错时，一位老者约莫八十岁的爷爷，开向我搭话。

我上教堂有时候会祈祷、认错，但多半是在发呆，看看教堂里的人们来来去去，直到几乎剩我一人时才会离去。

「……啊？」我愣愣地看着老人，这么随便地讲给外人听没问题吗？

「昨天生日，十八了。」

「你看起来很困惑，觉得我怎么会知吧？」老人突然坐正，「因为那年毕业我刚好十八，和女朋友打了一砲，结果女朋友怀就结婚了。」

「我的孙也常说我有趣。」老人淡淡地说：「让他多笑笑，心也会好的。活了这把年纪，也只希望他平安快乐地大。」

「再见，也谢谢你的生日祝福，祝你有愉快的每一天。」我目送着老人。

「你肯定是慈祥的爷爷。」我由衷说。

「你不唱了呀……真寂寞，你的声音很好听呢，就像小天使，我以为天使要接我去天堂呢。」老人叹息一声。

「唸书啊……好的。」老人，又说：「你是不是一年多前唱诗班的男音独唱？」

「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。」老人又驼着，懒洋洋地问：「未来想什么？」

老人摆摆手，彷彿谢过，步履蹣跚地拄着拐杖走教堂。

「可能是梦中的王殿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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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闷笑了声，「那肯定是那时候我们还不熟。」

「大学唸文学。」我从以前就觉得书有趣，主人离开后，只要我不安便会看书，文学虽然难懂但很浪漫，也集结各时代伟大的思想传承，渐渐地想往这方面鑽研。

「哎呀……要是昨天与你聊天多好，生日快乐，虽然晚了。」老人看了前方的耶穌受难像，「这么说来，你是中准备毕业了吧？」

我礼貌地与老人聊了起来，老人多半是寂寞的，我懂那寂寞的可怕，如果能相互排遣一寂寞，也是不错的。

「……唔，可能是错觉吧。」安娜眉锁，快能夹死苍蝇了。

安娜十分不淑女地翻了白，「维尔，你这是往脸上贴金，与你熟了才知你这么臭。」

「小朋友，你每天都来呢，今年几岁了？」老人低垂，看上去没什么神，但说话又十分有力度。

「噢，你真是……」安娜耸耸肩，「好吧，你快去祷告吧，冷漠的傢伙，愿神祝福你。」

「吧！都不知你到底去教堂什么的。」安娜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，拿着她的书包走了。

很快地，我毕业了，安娜哭得七八糟，明明没什么好哭的，更别说我跟她同校同系还在这个镇上，恐怕天天见得到面。安娜边哭边辩解她哭才不是因为我，但她明明也没几个朋友，甚至跟我是最要好的，她会把她写的小说给我看，充满男男恋的旖旎幻想，我都不知从何吐槽起。不过，难怪她不到男朋友，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这么跟她说的。

我忍不住笑了起来，「老爷爷，你真是有趣的人。」

噢……苍蝇，但肯定不是主人那型的。

今天教堂人很少，可能是週五，急着回家与家人团聚，或是很少人晚上上教堂，所以显得有些冷清，但如此更令人能放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