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(4/4)

怀中，微微一笑，「我原本也以为会是个好结局。」

「也许在故事之外是好结局。」老人瞻望耶穌受难像，「年轻人，可以再唱一次圣歌吗？你的独唱我忘不了。」

我苦笑着，摇摇，「我已经变声，唱不了那段独唱了。」

老人似乎有些失落，「真可惜……不过你不像我，还有大把青岁月。」

也许是故事太难过了，老人陷一我没见过的忧鬱里，我到抱歉，但我也无法向他歉，我可不想暴作者是我。

老人缓慢而平淡地问：「年轻人，你为什么持续不断地上教堂？好像四、五年了吧。」

「那么你为什么上教堂呢？」我偏了，我无法对别人诉说理由，于是我反问了他。

老人笑：「死到临自然会虔诚，可是你不像，如你这般虔诚的年轻人恐怕一生都去服侍神了。」

我看向耶穌受难像，不知为何，我淡淡地说：「我在懺悔我的罪，如果能得到原谅就好了。」

「神终究静静看着他受难。」老人静静看着，又看向我。

「……如果连一希望都没有就太痛苦了。」我靠着椅背，如洩了气的球毫无神，看着耶穌受难像的我忍不住泪。

我默默伸手抹去，老人发皱充满斑纹的手伸过来，轻轻了我的，「你还有大把岁月，相信未来更好更实际。」

我闭上，摇摇，难过兇猛地淹没我，也许从来没有与人讲过，早放在那边满目疮痍，「没有了……没有了……」

老人的手顿了，又轻轻顺着我的发，「你要是都没有了，我这个老人该如何是好？」

我总觉得老人摸着我的手令人安心，令人怀念，曾经主人也会这么轻轻摸着我的。

我倏地睁开，一把抓住摸着我的的手，老人似乎被我唐突的举动得一顿。

「有个味，你有闻到吗？」我盯着老人，双眨也不眨。

「老人臭吗？」老人笑。

我拉过老人的手，在鼻前嗅闻着，果然如此。我握老人的手腕，「我只在一个人上闻过的麝香味。」

「噢噢……年轻人，老人家骨不好，你抓太用力了。」老人似乎想回手，但被我死死抓着，瘦骨嶙峋彷彿随时会被我握断。

老人见我不打算放手又凝视着他时，他突然沉脸，脸上再也没有丰富的表，握在手里的手逐渐丰腴，成了正常成年男的手。我见老人从白的发变得乌黑渐而发，脸上的皱纹渐渐消退弥平，有如返老还童的画面足以震慑人心，但四周的人彷彿未见仍然着自己的事。

熟悉的人现在前，等我反应过来时，我已经抱住男人。

「主人……我好想您……我的主人。」我蹭着主人的颈，像每一次对着他撒一样。

主人没有像老人一样多话，也没有老人般的慈祥。他的声音比起老人冷了不少，「你是想我的这张相吧？」

「不，我想您……」我将脸埋在主人的颈边，一气，好像这几年的委屈都抚平了。

「哦？那么你抬起。」主人突然这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