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3/3)

你也不能因为华荣月会武功就随便拘留她啊。

要问为什么？华荣月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说的清清楚楚的。

——“我以前在江湖上面闯过一段日。”

医馆里面的人都知，颜盛也刚刚听齐大夫说了，华荣月可是坦坦的，一要隐瞒的意思都没有。顺带一说，以前一提起这个齐大夫就有想笑，现在一提起这个齐大夫的表……略微有一言难尽。

当然，华荣月这会要是说错了什么东西，那现在正在安静喝茶的颜盛就绝对不是这么个态度了。

这是个不太容易糊过去的差事，毕竟人家专门这一行的，看穿一个人撒没撒谎就跟喝一样。华荣月没犯蠢，试图在一个将来能当的上六扇门总领的人面前撒谎的决定，那样非常容易就会被看穿了，接着还会被怀疑为什么要撒谎。

不过华荣月还是有可以偷偷暗箱作的地方的——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易玲珑，在穿过来之前，她可是个平凡的公务员。

两个世的故事夹杂在一起胡说，哪个更适合就说哪个。

怎么说也都是真事，华荣月说起来底气也更足一些，平生第一次撒谎撒的这么顺溜。

架不住心里还是略微有慌，但是华荣月让自己要努力镇定来。

颜盛一直低着喝茶，脸上一表都没有，华荣月都拿不准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。总之暂时没有表什么太烈的反应，也没直接把华荣月给扣，就说明没什么事吧。

“之前你是不是说过你对江湖没什么兴趣？”颜盛问。

华荣月说：“是。”

“真少见啊。”颜盛放了茶杯，“以你的手，在江湖上怎么说也能闯些名声吧，怎么会回到了这么个小地方？”

这是要盘问一世了，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，怕是要事的，所以——这是个需要非常小心回答的题目。

如何回答好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，但其实又是个很明显的陷阱的问题呢？

华荣月睛看着桌面，沉默了一秒。

她没说什么因为人活着就要努力奋斗啊或者江湖太险恶之类的话，而是说了句在外人听起来很敷衍的话，“因为我累了，想休息一。”

这么一句话，还想再问什么的颜盛突然就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。

他看着华荣月，那张总是过于严肃的脸上也不由得现了一丝惆怅的绪，不知替低看桌面的华荣月都脑补了什么，也低了，默不作声的喝了一茶。

江湖上每天都发生着各各样的事，许多人亦或是退，理由也都各不相同。不过在退的理由中，“累了”却是一不算少见，却又让人无话可说的理由。

而且，这也是现在那些手不错，却又退江湖的人群中的一个最常见的理由。

华荣月和颜盛在这边“斗智斗勇”的时候，齐大夫和万浮莲一边收拾着刚刚被打烂的柜台，一边小声的说着悄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