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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兰舟(一)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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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他的痛苦。

“我知,你还在怨我,怨我一次次抓不住你,一次次让你误会,让你置于危险的境地,吃了许多苦……”起初是哄孩的语气,哄她,又或者是哄他自己。可是银瓶只是苦笑着不言语,他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,无力惨然地笑着,“那我呢,我们之前的事,那些事,婉婉——我们之前的那些——十二年的事……”

能让裴容廷语无次,她到了皇帝都不到的事。

她偏过,苦笑:“我们是怎样的开始,裴公还记得么。”

裴公,已经有许多许多年,她没有在私里这样称呼他。

裴容廷怔了一怔,他们都想到了,那个上京叁月的午后。

上巳踏青,了蒙蒙的细雨,放不起风筝来,她的哥哥为了弥补她难得门的遗憾,偷偷带了她往什刹海去划船。小小的船,船篷在新牙的柳树窣窣地划过,碧浩渺,楚天辽阔,船舱里除了哥哥和她,还有裴容廷。

他和她并坐,因为他比哥哥清瘦,可以让小船平衡些。

他们带了自己的银玉茶,在湖上烹茶棋,半途经过护国寺,她闹着要吃护国寺的炙和豌豆黄,好歹央哥哥去买,留裴容廷和她在船舱里——这在她哥哥是绝对放心的,因为裴容廷是这样一个公认的正人君

可是连连在棋盘上败阵来之后,她到乏味,拨了棋盘,赌气倚在了他上,他依旧很规矩地敛目端坐,并不怎么像哥哥一样哄她,却能到心得剧烈。“裴公一定不喜我。”她想,忽然很委屈——毕竟她是那样喜他。她回过了,正巧他也转过脸来看她。近在咫尺的距离,他生得这样好看,天光落在他睛上,底有乌睫的影,他的薄是有退了的红,仍很泽。

鬼使神差地,她轻轻啄了上去。

蜻蜓般的,她回过神来,看到他中的怔忡,非常羞愧。

“亲吻就是……就是这样的罢?我在话本上看到——我只是,只是——”

“不。”他嗓都哑了,扳过她的颏重新伏上来,以一个更绵的吻向她解释,她的,“这样才是。”

那年她十五岁。

而后的一切,都不对了。

都不对了。

……

银瓶不敢再耽溺在回忆里,她反剪着手垂睛,使自己可以利地背诵那些早已想好的说辞,“那时年纪小,不懂怎么表达,把公哥哥看,反让公会错了意,稀里糊涂就……现在想想,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。至于银瓶……银瓶是慕大人的……可是她已经死了,再也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我现在只想完成父亲的遗愿,别的,也没有什么了——”

说不去了,她几噎,好在一阵寒风卷着雪刮过了院,化作穿堂风穿过游廊,把彼此的话都堵在了咙。

裴容廷意识地抬起手臂来,让宽敞的袖为她挡住风雪,再一回神,却见面前空的,而银瓶已经跪伏在了地上。

银瓶把脸埋在手臂间,可以尽地让齿颤抖,“中堂这些年的恩德,我粉碎骨也不足以报答,今生没有机会了,只愿来生可以奉还一二。我已是有了夫主的,以后也没有理再见中堂了,我替银瓶给中堂磕个,愿中堂平安顺遂,富贵绵延。欠中堂的银,前前后后能有两千两,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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