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里鸢（四）(2/2)

“不敢……不敢什么……什么、什么都不敢了。”

他们闲话从前，如此松散的语气，在今天早上的还是不可想象的事。

裴容廷半天没说话，后来听见他笑了声。

裴容廷在枕上搂了她，他们都有片刻的沉默。

婉婉支撑不住，把塌在了床上，险些落来，裴容廷也差跌倒。一掌不轻不重拍上去，她喊着疼，又被拍一。

“不敢什么？”

裴容廷见时机正好，把压上去，两手撑着阑把她圈在怀里，抵着她白泽的，故意着那块，得婉婉梦啼妆泪媚叫个不住。他清俊的脸上有轻微的狰狞，像是传奇里被艳鬼引诱的圣僧，那映在石窟上极力忍耐的不堪神——尽他才是那个艳鬼。

这距离庚年的那个初，已经过去一年有余，似乎足以让一对如胶似漆的侣渐行渐远渐无书。许多分别，误会，隔阂，难以用语言诉说，于是一场淋漓彻底的床笫之把它们都化作了相顾无言的沉默。

“才谁说‘打我骂我都容易’——如今既不打你也不骂你，只你两回，就受不得了？可见不是诚心。”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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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了不敢了……啊啊啊——”

裴容廷抱着婉婉翻了个，让两人面对着面，直抵着心，再研磨，咬牙又叹气：“告诉我，你以后再不许胡思想，自作主张。”

“唔？”

月亮月升越，直至中天，一贯荒凉的月，今夜却是不不可思议的恬静柔和。

比不得银瓶瞻前顾后，方才清醒时还忸怩，如今有了兴，颤着声便叫来，

“好傻，银瓶的时候吃婉婉的醋，回婉婉又吃起银瓶的醋来？”裴容廷的气息挲着她的鬓发，声音听着缥缈，“因为是你，我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同。”

“呜，那裴哥哥……还是，还是打我罢。”她咬着呜呜哀求，“打我两……、多吃苦，也比这骨里又痛又些……啊，轻些，容郎轻些……”

她把脸埋在裴容廷怀里，有羞赧的忧愁：“容郎，你很想银瓶罢。”

还是婉婉打破了寂静。

婉婉往前扑在阑上，一只手回过来推他，裴容廷反拽住了那只手，更方便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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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了不得……啊啊啊，容郎——……”

“只会哄我！”婉婉嗔他一句，却也抿着嘴笑了。

“那往后你还敢不敢了。”

混着随着他也汩汩，婉婉不许他看，忙帕来拭。他叫人打了来，两人洗过，又换了褥。银瓶来的时候并没带小衣，只好只着绿主腰，白纱袴，半香肌重新躺。

裴容廷掐着她的腰愈发快起来，棱刮打刮打刮着她的，次次撞着她的窝，迎来送往，一次比一次发狠，腹毳把她的白都红了。婉婉得骨都麻了，终于受不住，败阵来哭喊，与孙袋啪啪拍打的声音相辉映，“……呀，容郎……不成了，婉婉不成了，裴哥哥饶了我罢呜呜呜——婉婉难捱也。”

“说，这些日你想我不想。”

裴容廷求仁得仁，也不再为难，手撑在榻上痛杀了两叁百遭。婉婉声声要死，把手鬓发，亦掀腾着迎播，星朦胧，不已。待忽然了，给他得灵犀透，总算也丢了来。

婉婉伏在枕上回忆从前，云雾迢迢像了场噩梦，惆怅地叹了气，“她……可比我乖多了。又温柔，又会小意儿殷勤的。”

“我再不许胡思，胡思……自作、自作主张。”婉婉鬓散发，冒金星，满面狼狈的。挣着搂上裴容廷的颈，倒气哭啼，“婉婉再不敢伤容郎的心，容郎罢了我罢，婉婉要死了……”

“呜呜……想，想容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