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、美梦 （完）(2/3)

纪梧元听完之后倒是笑了。他连正都不愿意看向琴南小，就只是嗤笑一句：「你每年回来，就是在跟她讲这些破事？」

纪梧元也没有责骂的意思，他就只是单纯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
良久，她抬，但晚风却扬起了她的棕发，纪梧元还是没看到她的表。

「我说，你会恨小晴吗？」

蝉鸣声渐歇，她朱微张，没有来由的，就忽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
晚风过，将琴南小的棕发扬起，她没有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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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不清楚。日本很多传说都是这样的，心诚则灵，或许梦中真有另个世界。」琴南小的声音在风的拂变得很遥远，「但创造了另个世界又如何，命运的轨跡总比人们想的，更难更动。」

琴南小转看了纪梧元一，她踌躇了一阵，最后还是忐忑的问了句：「少芸很聪明，小晴还在时总以她为荣。那孩，她......她最近、还好吗？」

琴南小没有反驳，也没有承认。她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，就只是无可奈何的微微摇，然后歛眸，静静地站在墓碑面前。

「我就不能接受你为那个烂人死心踏地，我试过了很多条路，最终还是只能用这方式让你看清他。」琴南小叹一声，带着角泪光仰，「小晴，你很恨我吧。」

回家的路上，纪梧元一直想着心诚则灵这句话。他想，这样也好，至少纪少芸在另个时

纪梧元轻嗯了一声当作认同。两人之间的氛围陷一诡异的和缓状态，人死不能復生，无谓的争吵和真相无益于事，他们只能靠着想像，勾勒另个好世界来安自己。

「纪梧元，你没有恨过吗？她就这样，永远的拋你了。」

「你还只是埋怨，换是小晴，说不定一个想不开就跟你一起走了。」琴南小笑说，却又随即改：「不对，若少芸也在另个时空，那她就不会这样了。她是那么负责的人，绝对会待在少芸边照顾她。」

纪梧元没有上回应。恨和似乎是一两面，他想了很久，还是回答：「没有。」

纪梧元很久没听到有人问起纪少芸了，一时也答不上来。他想了想，说不上好，但也还不到最差。生命总是这样，你认为他烂透了，却永远都会发现他还能再更糟。这样一想，似乎现在也就还熬得过去了。

「在硕士毕业那年，我读了很多有关平行时空的论文。我相信那些平时宇宙是存在的，这个时空中的她是先走一步了，但在另个时空中，说不定是我先拋她了。这样一来一往，我哪有资格恨她呢？」

纪梧元同意了琴南小前半段话，但他认为每个时空的人的未来是不同的。

琴南小没有听得很懂这些玄之又玄的理论，她想，萧晴这个的人不在哪个时空，大概都不会变得太多。她贯彻自己持，看似柔弱，实则原则比谁都还。

他笑了，又说：「但另个时空的我和这时空的我的意识是独立依存的，若相同的景再度发生，说不定另个世界的我，真的会埋怨她留我一人。」

「琴南小，你有听过梦女吗？据说是从你们那传来的，许愿的人昏睡，在梦里创造另个世界。在你们日本那边，这乡野传说真的灵验吗？」

「人都走了，你还是不愿意跟她坦白。」

琴南小没有抬，的话很轻很柔，「她就这样，猝不及防的走了。一场车祸带走了她的家人，再一场车祸，带走了她。我一直在想，人生还很，我总有一天能跟她解开误会，但现在却又是永远没有机会了。」

「她去年得了怪病，成天都在昏睡状态。」纪梧元虽不知为何琴南小会忽然问起纪少芸，但还是如实以告：「查不原因，但病至今也没有恶化，原本诊断以为是嗜睡症，但不是......芸芸如果有醒来，时间永远都是在半夜三。我是学科学的人，但有些时候真的不得不迷信。」

琴南小穿的是白衣，夕将她一纯白染上橘红。纪梧元看她双手叠在前低的模样，忽然想起纪少芸摆在床的画。画中女也是穿着红衣，她低着，让人看不清她的脸，和琴南小现在的姿势如一辙。

，林轩皓那个人背着你东搞西搞，你却始终不愿意相信我的话......」

但他们终究还是在这个时空活着的人。

他们沉默了很久。

「你会恨小晴吗？」

「什么？」纪梧元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