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他不肯和离 第4节(2/3)

富裕考生便会在坊寻地落脚，白殊要找的表兄也租住在此。

刘守左右望望，招手叫过个仆役模样的男人，掏碎银给他。那人收好钱，咧着笑容在前面挤开人群，将两人领楼中，再带上一视野好的楼梯中段。此已有不少人，但不像方那么拥挤，应该都和刘守一样，是为看闹不惜钱的富家。

说话间，两人已经来到如意楼前，此时楼里楼外都站满了看闹的人。

白殊随着车轻轻摇晃，又走了一段，突然对知雨：“你看左前方路那个穿靛蓝衣服的人，是不是刘家表兄？”

知雨笑答：“这里是东市，等穿过去铺就少了。”

刘守知他几乎足不，对外间事也不甚关心，便解释：“五殿，生母是皇后的堂妹。他二人是在为一乐伎打赌。”

白殊将话题扯回来：“太要和肃王赌什么？这肃王又是……”

“可巧今天肃王来李若儿，说要与她切磋技艺。但李若儿说太已经约了她在先，不便接待肃王。结果肃王气上来，就在楼里等着太过去，冷嘲讽太明明听不懂琴还非为占着人，简直暴殄天。

“乐伎？”

白殊目光闪烁一，又问：“肃王的琵琶弹得很好？”

白殊已开了车门在等他，两人照面先相互拱手见礼。

知雨闻言，扭过去仔细瞧瞧：“看着像。这可真巧，待小人去唤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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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守一边领着白殊往那如意楼去，一边暗暗上打量人，心中总觉着这表弟似乎和上次见面时不太一样，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。最后只能归结于，白殊得太好，门被旁人一衬托，更显谪仙之姿。两人这一路走着，旁边都不知有多少人瞧呆了去。

那是个看着颇为朗的青年，平式幞，穿窄袖圆领袍，正是白殊说的那位刘家表兄——原母亲的侄，刘守。

“太便提，找十位乐伎一同在幔帐后弹琵琶，看他与肃王谁能听李若儿的琴音，李若儿今日便为谁献曲。这事现在附近都传遍了，指不定还有人开了赌盘呢。”

白殊很快便觉到周围许多目光扫向自己，耳里也听见气声和低语声，他却是毫不在意，只垂往方望。

白殊原是随意寒暄，结果忽然听到这话，立刻起了兴趣：“哦？这闹的确不可错过，我也同表兄去瞧上一瞧。前边可能赶车去？”

白殊：“正是。表兄怎的在此，可是有事要办？”

白殊任他打量，保持着淡淡的笑容：“我虚手凉，只是这时节还捧手炉又不太好看，便抱只猫儿手。”

坊又比大街上闹更多，白殊望着鳞次栉比的铺面和路边各式摊贩，听着车外烟火气十足的各吵嘈声，好奇地问：“永宁坊也有这么多生意人？”

刘守：“能是能，但这时人多，倒不如走着去快些，也不远。”

说完知雨便将车停在路边，车跑过去找人，没一会儿两人便一同向这边走来。

知雨忙提醒：“郎君，斗篷！”

白殊，弯从车里来，踩着知雨放的脚踏车，吩咐他留在这里看车，便要跟刘守走。

“没什么事。”刘守摆手，“我就是嘴馋了，来寻东西吃。正准备回去，听说前边如意楼有闹可看，便想去瞧瞧。”

西北的永定坊与西南的永平坊住的多是普通百姓，其中又隐隐形成北富南贫之势。当然，还有那些年俸低微的小京官，住不起永宁坊就只能在这两坊中找住。

白殊的车了安城后，先是沿着卯酉大街往东走到午大街，再从午大街上的一坊门永宁坊。坊中也有众多主，虽比不上两条大街宽敞，车行人却同样井然有序。而且白殊这车小，知雨仗着路熟，还时不时穿小走近路。

刘守过来的途中将捆着行李的车看了个清楚，此时便笑问：“三郎这是要搬回府去？”

刘守看那黑猫乖乖地不动弹，也就不在意了。

白殊顺接：“是何闹，还能引得表兄有兴趣。”

刘守靠近他低声回：“连着三朝天都好琵琶，民间便多有人习之，皇皇孙们也不例外。至于弹得怎样嘛……反正没人会说不好。”

“如意楼是京中最有名的三青楼之一，一年半前楼里来了个江南的琵琶名手叫李若儿，时常去各宴会上献曲。而全安都知，太对这个李若儿的琵琶甚是喜，几乎隔个两三天便会去寻她听曲。

刘守却是怪异地一笑：“太在和肃王打赌。”

他看着看着便看到了白殊怀中的黑猫，开：“这猫……”

白殊笑笑：“日间气温，不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