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 末路(2/2)

對於若暮的請求，也正好是她心中所想。雖然，沒想到他會這麼且主動地提來，但若曉也不打算鴕鳥逃避了，因此，她應得甚是斷然：「好。」

「呃、呃…你來啦？」最後，她只訕訕地乾笑吐了這樣一句。她的笑容是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苦澀，可看在少年中，這樣悠哉自然的招呼——是致命的傷害。

然後，神啊，求求祢讓他……一定要幸福。

若暮看著她，一句話也沒說。他摸不清她的心思，她的想法…而他的胡思亂想，只會讓他更加恐懼。

可即使理由是這樣，仍然改變不了他是她親哥哥的事實。

若要比喻，像夜中霧氣繚繞的森林，讓人迷失其中的詭譎迷離。

現在，她必須試著主導自己的人生——尤其還攸關著若暮的未來。他被那可笑的復仇矇昏了頭，不明白他和她的亂倫關係，會對他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。她不能、也不行，再次害他了。

是因為她今天的打扮嗎？若暮迷惑了，他從來沒想到，禮若曉也會有這樣的神——這樣的誘人，這樣的難以掌握。

若暮看著若曉，覺得她好遠，碰觸不到，受不到…只有他，禮若暮，只有他一個人，在黑暗絕望中不斷墜。

她所的決定，她自願的墮落，全都是為了他。她的哥哥，她知自己對他的虧欠太多、傷害也太多，而若曉已經定決心了。他們的位置，必須停在這一步——此刻，他們倆，離那無盡淵就只差那一步。

她恨他，可她也愛他，甚至，那所謂的“愛”到底已包太多非單純的親。對於他，她躍過太多，錯過太多…若暮每個霎那的蛻變，由親近不已的男孩變成少年，甚至男人的這段過程。若曉只覺得，現在的他，跟她記憶中的若暮，只是極其相似，卻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…

通往地獄的末路，所剩的那最後一步——

「那…我們找個沒有旁人的地方，好好聊一聊吧，哥哥。」

他不知，可是又想知：「我們，談一談。」他著急，語氣儼然只剩懇求。

所以，她必須要自己決定。

誰能救他？有誰能把他從這樣的淵中拯救來？

…所以她才會被他引，無法自地沉浸在他陌生又熟悉的溫中，對嗎？

他對她的愛、憎，從來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。可是他迫切地了解到…他是不能沒有她的。他這污穢一生，若不是因為若曉，他本連活的堅持也蕩然無存了。但她，她卻真的如此不需要他嗎？

若曉抬起臉，渾圓如小鹿般黑白分明可愛雙眸，此刻透著若暮從來沒看過的危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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