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鸟与人鱼 (05)(3/3)

「可恶，我到底是怎么搞的？」杰拉尔倒在地上，看着自己的手，觉得这双手无力到什么都抓不住。

这几天，他一直着同样的练习，他想要集中神使用法，但只要想到万一试炼失败他就会失去娜维卡，恐惧就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，吞噬他的绪。然后，他的法便开始走样，怎么也救不回来。

周围这片漆黑、异形般的怪树，就是他心的现。

杰拉尔被困在这漆黑之中，无法前，他敲着，惩罚自己。

「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啊。」

他不懂，刚开始教娜维卡的时候，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，觉得自己彷彿回到了从前，天不怕地不怕，法恢復得非常顺利，怎么到了现在，他越想珍惜娜维卡，反而变得更胆小、更害怕失去？

与世界的连结越，法不应该越固吗？

难我跟娜维卡的羈绊哪里错了？我真的是一个好的老师吗？

杰拉尔虽然试着复製詹姆斯的教学方法，提供理论，由学生自己创造方法，适时的鼓励她，在她走歪路时把她拖回正轨。

但娜维卡的步却不明显。她的法很特别，她就像一株初生的芽，需要最合适的、光线、土壤，才能顺利大，开亮丽的朵。

而杰拉尔没有教学经验，不，他连绪都控制不好，甚至不再认为自己是个称职的法师。

「由我来教的话，反而会害了她吧？」

杰拉尔考虑了很多，他知该是时候接受事实了。

──他不可能通过今年的一星试炼。

──必须帮娜维卡找个好老师。

像薇黎丝那势利的法师，绝对不行！如果他们打算来的带走娜维卡，杰拉尔就算拚了命也会阻止。

不过……珍珠，伊莉莎白?欧威尔，是个不错的人选。

杰拉尔去年去过珍珠的工坊，她脾气很好，对谁都很有耐心，而且事很细心，对法拥有极大的，她的饰品店风格又跟恋很搭。

她收过几位女徒弟，后来都有不错的成绩。

伊莉莎白会是最适合娜维卡的导师。

唯一的缺是，伊莉莎白的工坊很远，在大陆的北边，就算搭最快的火车，也要五个小时才能到达。

……那是一座浪漫的城市，恋以后也会留在那里发展吧？

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吧？见了面要说什么呢？

想到因为自己的无力，他必须放手，让娜维卡前往遥远的他方，杰拉尔就觉得好不甘心。

他握住杖，力几乎要把杖折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