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节(2/2)

他似乎也被自己摔懵了，躺在地上半天都没回过神。

裴云弃脸上还沾着晶莹的珠，一对漆黑的眸漉漉的，看着无害极了，他说：“，地上凉，你坐回去。”

心思在裴云弃脑海中闪过，不过须臾，他便走近了乔灵妩。

他从灵府中摸一盒药膏，抬起乔灵妩受伤的手腕，一一的将冰凉的药膏抹了上去。

裴云弃得不到回应，终于缓慢的遮在自己脸上的手放来，他挫败：“为什么？”

乔灵妩面无表的看着他。

不计较乔灵妩在他少年时的折辱，只贪恋她给予他孤寂无涯的生命中的分毫温。

乔灵妩不知她究竟是如何招惹了这样一个偏执又疯狂的人，此时面对裴云弃，她心中也只剩了无力。

乔灵妩终于看不去了，她抓过榻边小几上的杯，一杯凉尽数泼在了裴云弃的脸上。

许久。

“没有梼杌，我也会喜你。”

乔灵妩看他黯然神伤的模样，直接说：“放过我，就是放过你自己。”

所以，他绝对不会让乔灵妩离开。

“在犯恶事之前你就应该想到结局，伤害已经造成你能拿什么弥补？什么都无法弥补！所以你所作所为全无意义，只是折磨我，折磨你自己罢了！”

他心中仍有不切实际的希望，或许乔灵妩在他边待久了，他努力对她好一些，再好一些，有朝一日，乔灵妩万一又愿意接纳他了呢？

“那你去。”

乔灵妩这才坐了回去。

“我想想，我该怎么弥补你……”他呢喃着，半晌睛一亮：“之前我摔过一次，，你也摔我一次，便算我还你了。”

乔灵妩冷看着他自言自语。

“不是。”他喃喃：“不是……”

裴云弃知在乔灵妩心中，他是个多么糟糕的人。他也没什么好说的，他与乔灵妩，本就站在了对立面上，本是不该求，是他执念太，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。

裴云弃跟着她走，他没跟着乔灵妩一起坐，而是半蹲在了她的脚边，伸宽厚的手掌，将她双足包裹。

裴云弃躺在地上，被乔灵妩一泼凉浇得那微醺不知所踪，他睁着，茫然无错的看着前的女。

“……但我明白得太晚了。”晚到一步错步步错，最后让乔灵妩与他背而驰。

然后，乔灵妩便看见裴云弃自发的一栽床去，哪怕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，但他还是发了好大的动静。

“不知我寿命有多么悠，而在这漫无涯的孤寂中，至今我所想所求，也只有一个你。”

“我把心都捧给你了，你还想我如何？”

“我会离开的。”

而这一切的前提，都是乔灵妩留在他边。

都说不能求，但他若不求，乔灵妩便再无可能属于他。

乔灵妩：“……”

裴云弃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，认真又定的说：“我很早就喜你，我喜了你……十四年。”

既然他执迷不悟，那么也怪不得她狠心绝了……而且，她对他无。

“裴云弃，你这独角戏还想唱到什么时候？”她床，光洁的足踩在的地毯上，居临的看着裴云弃：“你这卑微的模样给谁看？给我？你觉得我会因此放对你的成见？你个活了上千年的大能不能拎得清一？”

乔灵妩有了回应，但回答极为不留面：“你这样的恶人，心都是黑的，我不稀罕要。我怕脏了我的手。”

裴云弃提起的心略微放了来，他一时也没有说话，等到他的灵力在乔灵妩周逛了一遍，帮她抚平了些许痛楚后，他才重新站起来。

裴云弃笑容温柔藏着得意：“我知我手凉，以后帮手脚，我都会用灵力的。这样，就和了。”

所以他不想放她走，因为他明白，乔灵妩这一走，回归正，那么他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。

裴云弃等不到回应，他继续自言自语：“那我自己摔自己，，欠你的，我都会还给你。”

裴云弃早已习惯忽略她难听的话，哪怕被心被刺得千疮百孔、鲜血淋漓，但他依旧能若无其事的自说自话：“是我对的亏欠还没还清……所以才不喜我吧。”

乔灵妩接着：“你说你喜我，无非是因为你以为我曾为你挡了梼杌，但事实上，我当时只是不想梼杌去为你的真护法，为你挡梼杌，只是差错！所以，你对我的这份喜，来得可笑，错得离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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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掌比她的脚脚还要凉，乔灵妩顿觉不适，意识的想缩回来，便觉一自脚底腾升。
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。”

她没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