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计中计 下(3/3)

我想将皇十四推上夏王位是为了让我的族人活得光明磊落、为了不再有人蒙受冤屈，我难不是想救人吗？那为何我对汐娘见死不救呢？

我不懂……我真的不懂该怎么才正确……，我只明白当我看见汐娘被捕、纳月哭泣、皇十四心伤，我的难受得无法呼。

我曾说不想变得如夏王残暴，可我……似乎越来越铁石心、越来越不择手段，会不会终有一日我变得比他更可怕？

「汐娘姑姑想见你。」心绪烦之际，纳月忽然唤我，我才发现她已在咫尺之。

「见我？」这可稀奇，她总不会也想与我悲话别吧？

我走向汐娘，皇十四正好也迎面走来，看来他们好好别了，灯光昏暗，我仍注意到他中有些，于是与他错时提醒了他一句别让外人看他的伤，他没有回答，瞧了我一、又回望汐娘一，默默离开。

我和汐娘隔着一牢门，她在我面前从不和蔼，临死了她看我的态度依旧趾气昂。

「汐娘姑姑。」我向她行礼。

「我是半截在棺材里的人，你就别再演戏了，装作婢、毕恭毕敬很累吧？」汐娘睛微瞇、凌厉刺人，她见我不回话，继续说：「你和纳月不同，别有目的，你到底是何来歷？」

「你都快死了，知又如何？」她说得对，我不必再偽装乖顺。

「终于肯用真面目了。」

「你找我来，想说什么？我话？你不会傻到以为我会告诉你吧？」即便她行将就木，我依然一个字都不会说的。

「十四殿……拜託你了。」她向我低，没了昔日的盛气凌人，诚恳而真切，这反差害我一时无所适从。

「这话不该对纳月说吗？」

「我说了你和纳月不同，纳月能替我照顾好殿起居，但能助他登上位的是你。」

我不可置信地摇，笑问：「你不是总防范我，如今倒信任我了？」莫非纳月跟她说了什么？她话中意思应尚不知我青冥族的份。

「你心怀不轨，我防范你很正常。」

「那还拜託我？」

「因为我无人可信，殿也需要盟友，你不是最佳人选，但我别无选择。」汐娘力不支，弯坐在地上，「那天纳月故意引我离开殿房中，我心有疑虑返回，见到你潜其中悉心照料、调查他患病原因，我便晓得你能帮殿。」原来她一直在暗观察，纳月办事也太不牢靠了。

话说到这份上，我也无须扯谎了，「虽说理由不同，但你我目标一致。」

「你答应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