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：祭天大典 上(3/3)

殿时朝云老和各位祭司时常篇大论，我习以为常，自然不同旁人觉得压抑。

「我说的你听清了吗？」瞧我没反应，她略显不快。

「听清了。」

她环顾四周，确定周围无人，：「我不你和十四殿达成什么协议，希望你不要忘记此刻的份，婢该有婢的样。」近来我总往言羲书房跑，纳月看我们联盟实属正常，估摸她说这番话也是想让我别忘形、以免引人怀疑。

记得昔日在书上读过一句成语谓「顏媚骨」，是否为便该如形容的那般阿諛諂媚、低三四？莫说我以大祭司的份活过十多载，骨里的脾容不得自己这等小人姿态，纵然我不是大祭司，我也不愿活得没尊严。

若能过得好，谁甘愿为为婢？既已不由己，至少能选择不让心，再苦再累是一回事，顏无妨、绝不媚骨，相信纳月亦是如此。

她端着掌事女的架唸叨许久，缓和了些后，我不禁问她：「还生我气吗？」

纳月神淡然，悠悠来：「愤怒已消，但我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你的见死不救。」

「那就别原谅吧，于我而言并无差别。」人想活得有意义，心中必得有个寄託，可以是正面、可以是负面，只要那东西能让她在乎、让她上心，世间便不单单是一个生老病死之。

纳月表变得难以言喻，好似不可置信、又像讽刺、还带着鄙夷，她嗤笑一声，：「别人的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吗？」

我不是苍穹，就算被冠以大祭司之名仍是个普通凡人，怎会不看重他人？只不过在阿锦州遭遇屠城后，那些对我族叛的指责与污名听得太多，一名浑脏污的乞讨者再多添淤泥有何差别？纳月的怪罪如同淤泥，在我上无足轻重。

纳月说过我太理智，若说当时是一善意提，这回即是不满的指责，理智过、利弊双存，或许遭人嫌弃冷心冷面，可我能过得轻松，说我自私也罢，我只是不想被牵绊太。

然而，纳月看见的是我对汐娘的狠心，却没看见我对立果及族人的在乎，我对他们不仅有责任，更有骨髓、血于的亲族之，若说别人的真的对我毫无意义，那是因为我的心中已无空间再容他人了。

再者，我也实在不愿究他人，不知便不会难为，唯愿与善以善、与恶以恶。

对纳月的质问，我回：「人的太复杂，我只懂得无论对我好、对我坏，我都会同等回报。」

「你连对方的都不愿了解，又怎晓得什么才是同等回报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