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：祭天大典 下(2/2)

广场外围搭设不少棚及座椅，是给观礼者休憩用的，毕竟今日可是有青冥族大祭司亲临主持的祭天仪式，虔诚的夏国民岂会错过此等沐浴神辉的良机？

「那祭炉不同于其它，所焚之可逕直传达予苍穹大神，唯有青冥族的大祭司方已有资格朝焚烧祭文。」言羲解释同时，在棚找了个偏僻位置坐。

静思之际，观礼台闹起来，不久后参天塔四周已人满为患，太冉冉升至正空，忽而一声「陛驾到」传来，眾人跪拜，我忍着弒族之仇弯双膝，一年了，阿锦州沦陷后一年我总算亲见到夏王言燁。

上百名参天塔祭司整齐地在一层上围成圈，手中拿着祭文颂祷，置于地上的白烛以放状向外摆放、佈满整个广场，只留一条铺上黑毯的路直通祭台。

自从知这是一场圈，我就在想夏王请君瓮的真的是我们吗？若真要抓我们，何不选择在王外举办祭天大典？他应当晓得我们不易，自然无法全数动，可在外能引来我们更多族人，连我都能想到的问题他不会没想到，莫非他的目标不是我们？

往日阿锦州在元日祭天时也有诸多信徒前来，不过基于各考量，神殿之不许外人，即便是王族亦无例外，心存侥倖者想混神殿，场便是让隐隐扔窗外。

我不喜当大祭司、不喜乏味的祭祀，如今再没人苦婆心劝我守规矩，我倒怀念起那抄写祭文、跪拜唸经的日，并非我改了，是我终于懂得再索然无味的事只要有亲人朋友在侧，即是愉的时刻。

我站在言羲后，心脏狂动，有兴奋、也有伤，我知夏王为了脸上有光，不会让立果在眾人面前显得病弱或神不济，她会风光席，我心疼的是在立果乖乖听命的背后受了多少折磨与胁迫，她是个寧为玉碎、不为瓦全的脾气，她能无声无息被关押一年而不拼死一搏，想来夏王没少拿天牢中族人命相要胁。

「讲究真多呢。」纳月信奉苍穹，却不迷信。

「祭炉怎么没火呢？」纳月好奇为何广场摆放了若燃着烈焰的小祭炉，祭台上斗大的祭炉却毫无动静。

除了对立果的担忧，我心底隐约有些惴惴不安，言羲说今日的祭天大典是夏王设的一个局，我已告知隐隐等人不可，可我老觉不会这般简单，青冥族残存者不多，夏王真会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而费这等心力吗？一名征战沙场多年、灭过无数城池之人，我们这人如何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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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其之上是足以炖了十个人的大祭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