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：知心 下(2/2)
「谁先？」他自然懂得我想杀的是谁。
与立果辞别后，我随即前往猗桐
，路上纳月和方旭说起这些天
夏国因青冥族一案真相釐清引起的各
言蜚语，我心不在焉听着，无知者的无谓之语无须上心，而我也没有多馀力气去在意了。
领之人，过去有隐隐和我在，尚能指挥他们，隐隐没了、我又困于中，只能寄託立果了。
「名义上罢了。」
他放
笔，十指
叠于桌面，问：「族人已救、冤屈已洗，接着有何打算？」
他瞧我苦思，笑问：「觉得奇怪？」
他的手抚过画上女
的脸庞，动作极微轻柔、
怕脏了她，听闻言羲的母妃当年因难產离世，由他的反应看来，他母妃之死另有隐
，他得权这段时间必是查
了线索，才会让他对夏王彻底绝望。
我抬
瞧了他一
，
：「我自有打算。」
「是你母妃？」我猜测。
他
走我手中奏章，冷回：「远不及恨。」
回到参天塔后，我爬上了
层尖塔，看着夕
西、一片红彩，那云巔之上便是苍穹所在吧。
书房
，言羲坐在桌前振笔疾书，多年过去，不禁令人
叹景
依旧、人事已非。
他望着我、神真切，反问：「你想我拿王位吗？」
我
，「夏王和奚千
不同，你为何这般恨他？」
「想。」我
决回。
「找我？」
我有疑惑，汐娘之死乃奚千所为，虽说源于夏王的纵容，断不至于生恨至此，言羲这人孤僻，能走
他心中的人少之又少，他的恨皆因心上知人受害，莫非我不在的五年有其他人又遭了毒手？
我瞥见立果同纳月耳语，估摸是请纳月多看着我吧，他俩聊得
烈，我被晾在边上，此时方旭走来传话言羲请我稍候前往猗桐一聚。
「尽冬不知落，夏王为先。」
我不敢说一路陪他走来，但他的转变我看在里，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，我相信他心中依然保有一
清净之地留给当初天真无邪的皇十四，我想看他统御夏国、想看他改变腐朽的王廷、想看他带领国家走向更
好的未来。
「你终归是夏王的儿。」我也不讳言。
「这些年他看重你，难没有半分动？」人心都是
的，再恨，说到底仍是亲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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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杀人。」我随意拿起桌上的一份奏章翻看。
我和他未再多言，静静欣赏着桌上画像。
他轻笑，透着诡譎，「不信我？」他
得确实好看，儘
比不上尽冬的
相，也够风靡少女了，若非我心不在他，真怕不慎上了他的男计。
言羲没有直接回答，转
从架上取一只箱，从中拿了一幅画，画中女穿青衣、面容和善，看着让人心生
意，仔细一看，她的眉倒与言羲颇为神似，这幅画被他珍藏，画上的人想来对他很重要。
「你说过不想要王位，如今事一桩桩，你仍那般心思吗？」
他微笑、自信而篤定，「那我便拿给你看。」
「如何杀？」
上一回是我等你，这一回该
到你等我了。
若人死后真有魂魄，隐隐你一定要陪着我、看着我完成我们的心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