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：二次灭族 下(3/3)

「你这话该对小言羲说才对。」尽冬话锋一转，问：「为何饶他一命？他可是害惨了你的苏隐隐啊。」

「不知。」这并非敷衍之语，我是真不知为何不了手，我反问他：「迫别人接受你们的安排，你们又是怎么想的？难不成以之名便可为所为？」

「求而不得，久而久之……人就会变得疯狂。」

「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。」

「过奖过奖，人贵自知嘛，我早意识到自己多卑鄙，不像小言羲在你面前说一、背后一，虚偽啊。」

「是啊，人面兽心最为可怕。」

话聊一半，尽冬突然皱起眉、神凝重，他直视阿锦州方向，观望着什么……。

「怎么了？」我问。

「血腥气，从阿锦州飘来。」

难言羲比我们快一步、已对我族痛杀手？我立刻发动冥术，只要能听见立果或其馀族人心语就可釐清状况，可我应不到他们的心语，后我又尝试探听言羲的驻军士兵，有两名男的声音传耳中，但都些是间话家常，并无重要之，不过我总觉得他们的声音熟悉。

尽冬认为事态不明，此刻不宜前往阿锦州，我却顾不上这么多，神殿中有我仅剩的亲族，我不能为了保全自己、弃他们不顾，我抢过尽冬手中的韁绳，急速奔往阿锦州，我一门心思只想确认神殿诸人是否平安，可当我越靠近、心越不安，一漩涡捲得我满脑昏聵。

我们来到神殿前，映帘的是满地夏士兵的尸以及被血染红的黄土，尽冬检查，数十名士兵无人倖存，全是让利刃一刀割而亡并且全自同一人手笔，毫无疑问此人实力尖，不过那人是谁？言羲没有理由杀害自己人，此人会是我方盟友吗？

我和尽冬随即神殿，尚不知对方是谁，我们不敢懈怠、格外警戒，我们刻意从侧门神殿、绕过廊来到大殿，岂知迎接我的不是族人又温的拥抱，而是一片修罗地狱……。

大殿中躺满青冥族人，鲜血爬满白石地面，老老少少全是一的割痕，惨状比起外的士兵更加残酷，当中甚至还有牙牙学语的幼童，一个都不剩……。

我连带爬地奔向眾人，一声声呼唤，却无人回应，偶然瞥见不远倒着一人，她的影如此熟悉，我彷彿还能听见她笑的声音，大伙儿总嫌她闹腾、希望她能收敛些，如今她学会静如，可再也不会开喊我一声锦尘......。

我将她抱在怀中，止不住泪，「立果……为什么会这样……为什么会这样……？」

当时分开，谁都想不到竟是此生最后一面，我曾立誓要保护族人，我原以为我能到，而最后……我谁都保不住……谁都留不住……。

「啊──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