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：诅咒 上(2/2)

隐隐走了、立果走了、朝云老走了、每一位我在乎的人都走了，既已孑然一，我有何惧？

「可惜了，了这么多心思，本以为极乐果之毒能替我解决最重要的大祭司大人，结果只死了个苏公，不过无妨，锦尘也好、尽冬也好，今日青冥族别想活着这扇门。」言冉依然带着微笑，但中没有丝毫笑意，唯有冷漠与杀意。

君王最可怕之不在于至无上的权利，而是那生生不息的无端猜忌。

言冉病弱，鲜少在外走动，更无人知晓他有多少斤两，他能查言燁死因，如今看来言冉的城府与本事不亚于言羲，我也才明白言冉是那名对我毒之人，想想也是，若非份不同一般，谁能有那手段将新月草送重重监视的猗桐呢？

「苏隐隐也是你救的？」言羲的提问令我震惊，言冉……是隐隐的救命恩人？

我懂了，在王族中，受苍穹眷顾、諳冥术之法且拥有广大信徒的青冥族是个潜在的危机，他们要在我们成茁壮前，斩草除。

我与言冉说不上朋友，但至少我对他从未有过敌意，甚至曾替阿照解围，到来是我识人不明，误将心怀暗箭之人当成了君。

「你和我不同，称病缺席中秋宴怎么都惹人怀疑吧，于是我便派阿照盯着你们，唉，我们家阿照心地善良，见那位苏公被你暗算落河就给救回来了。」

「你也想杀我的族人？」我以为他只想留着族人制衡我，最多禁，未料他竟有杀心。

位也有段时日了，青冥族该不该留想必瞭然于心，为兄只是替你分忧。」

言冉利用隐隐毁坏我与言羲的关係，就是想让言羲认清为王之责、剷除青冥族，言氏一族果真个个心机沉，青冥族不过是他们手中待宰的羔羊，何时挥刀、全凭他心。

从言冉方才的言语中不难听在他心中言燁已非明君，他自己又抱病有恙，最佳之计便是由聪慧的言羲续坐王位，而他作为兄，只想醒言羲，故而利用隐隐、毒害我、更血洗神殿。

「你把他雪藏多时，便是想在适当时机将他拋来设局？」

「若非锦尘中毒，怕是你也没机会来这一趟。」言羲表示久以来派人暗中监视言冉动向，可因我中毒而分神，一时疏忽才让言冉有可趁之机前来阿锦州，「锦尘中毒是你的杰作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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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十四弟，你是王啊，怎么被儿女左右呢？青冥族不能留。」

我望着地上一个个逝去的脸庞、想起了生活在阿锦州的十多年时光，我们何曾想过沾染朝政、何曾想过与世间纠缠，我们……不过是想好好活去。

听他们一人一语、相互破，我才惊觉自己从来都是他们手中的泥偶，甚至青冥族也是他们可召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小角，愚蠢的我还认为有能力颠覆言氏一族、乃至夏王，可他们仍错估了一，即使是螳臂挡车，青冥族也从不退缩。

言冉查言燁死因后，应当也推测言燁之死少不了言羲帮忙，他之所以不向言羲寻仇，一为手足之、二为朝局安稳，若刚上位的言羲骤然逝世、无人继承大统，将又是一场权力之争的腥风血雨。

「你想让我和锦尘反目？」

得知言冉毒害我，我奇地平静，言羲的背叛、隐隐和族人的离去远远要比这痛得多，原来人的心……是会麻痺的。

「他是锦尘心尖上的人，自然得好好利用，当我知晓你重建神殿、召回青冥族人，就知是时候让他场了。」

「若你顺服，我一生都不会伤你青冥族。」

言冉咳了几声，微笑：「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，你们以为靠着极乐果和新月草就真的神鬼不觉了？」他这么，是想为父报仇吧。

今日莫说我踏不这门，在场者，谁都别想安然离去。

言羲话音方落，言冉接着：「因此我才不得不跑这一趟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