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/2)

“她如今师从于谁？”沈烬移开目光，他开问。

沈烬微微颔首。

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，白玉到山再次来人，他前去迎接，便只剩沈烬一人在殿中。

沈烬不再弹琴，他站在悬崖边，从悬崖底涌上的风散了他的发。

他凡几十年，从来就没对江毅然和其他后辈们过这样和蔼和亲的表。

他的手腕上，玉镯阵阵发，白玉以这方式提醒他。

沈烬了拳。

沈烬脆在殿中空地上踱步。他双手背后，神识量着外面那一行人的动态，其实便心中有了底，知虞晚晚就是他要找的人。

江毅然这才放些心。他生怕虞晚晚，没想到小姑娘还合。

沈烬就有一怎么呆着都不舒服的觉。

沈烬恍然回神，小姑娘好奇的大睛一直追着他看，让沈烬有些不适应地移开了目光。

他没兴多久，便到自己的袖被虞晚晚轻轻地拽了拽。

“真是峰回路转，柳暗明。”白玉笑，“您之前还在为虞大人的忌辰而心郁结，谁曾想，好消息这就来了呢。”

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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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晚晚不懂，江毅然却是大惊。

可等到江毅然带着虞晚晚真的走来了，沈烬抬起，仍然不由得一窒。

沈烬闭上睛，睫微颤。

那眉、嘴、鼻……都和那人一模一样。

他本来是坐在殿中主位上的，又觉得有严肃。转盘坐在古琴后，似乎离正门又有些远。

难不成，沈师祖要收她为徒？

他的本在沈烬手腕上，如今这个是虚幻来的，自然来去自如。

面前的这小姑娘虽然穿外门弟的糙练功服，可仍然挡不住她是个漂亮的人胚。

要知拜仙人为师是多么大的机缘，几乎可以说是一步登天。

这样的机会，沈烬没有选择极意宗门那几个天赋异禀的弟，却仅是因为得相似，便将橄榄枝递给了虞晚晚，这……是仙人疯了，还是他疯了？

“恐怕见了面才能确定。”白玉说，“可照江宗主的描述，八九不离十。年龄和状态都能对得上。”

江毅然轻轻地碰了碰虞晚晚的后背。

他又看向虞晚晚，小姑娘没大没小地抓着宗主的袖，大睛眨呀眨呀地看着他。

他本没有什么可说的。这小女孩站在他面前的一瞬间，沈炼便知，这就是他等的人。

“……只剩一缕残魂，和死又有什么区别？”他低声，声音有些悲恸，“就算这孩真的是虞大人，可找不到其他魂魄，她岂不是一辈只能这样，不能大、也无法修仙……”

“他的名字就叫老祖吗？”她抬起小声地问。

“说老祖好。”他低声。

白玉刚来到他侧，便听到仙人沉声，“你觉得……是她吗？”

“那就去找。”他咬起牙关，一句一顿地冷声，“几十年上百找不到，那便找五千年一万年，将这九重天翻个遍，也定要找到！”

“回师祖，她没有师父，如今还是外门弟。”江毅然忍不住提醒，“以她的天赋，恐怕很难通过门考。”

“喜。”她说。

沈烬压低声音，“……你喜这里吗？”

“老祖好。”虞晚晚乖乖地说。

白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。

顿时，江毅然觉自己都要大了。

他地了气。

沈烬结微动。他又试探地问，“那么……若是能留在这里，你是否愿意？”

没想到殿中却响起了一声轻笑。

只不过，虞绾不会这样单纯好奇的神，也远没有这样活泼。

江毅然抬起，便看到一向冷漠又难以相的沈烬，竟然了笑意。

“莫要说话。”沈烬睁开睛，他沉声，“人还没死，唤什么忌辰？”

沈烬不由得有些怔神。

虞晚晚来的时候看了一路，她什么也不懂，就觉得这座山和外面的山不一样，又漂亮又舒服，天也蓝蓝的，很有意思的样。

沈烬本就是天人之姿，丰神俊朗。这样一笑起来，倒是有了迷惑，像是个英俊飘逸的好仙人了。

她便真心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