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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夜觉得他这句询问很没有说服力，不好不好，他不都抱过来了吗。

他整理大概的思绪，弹了几遍，改动了几个音节，潦草地记在笔记本上。

即使千夜练习，将沉稳的钢琴弹得像鬼嚎，江冽也可以缩在琴房台的小沙发里睡，琴声停了，他反而会不安地睁开睛。

虽然他的气质和穿着跟可怜兮兮的小狗一也不像。

他声音里都是藏不住的疲惫，千夜顿了顿，问：“你很累吗？”

……有像浪的小狗。

千夜回过神，推了推江冽：“起来，回房间睡。”

千夜想挣开，江冽箍住他，没让他走，祈求地说：“别走，就让我抱一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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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夜说不清自己看到他的神时到底在想什么，怜悯、同、心疼，还是愤怒，或者都有。总之有他在，千夜就不那么弹琴了，七八糟的无意义弹也变成了舒缓的夜曲。

千夜想起以前学钢琴，他从小就贪玩，到大也没有多少改变，始终对每周的钢琴课避之不及，学得心不甘不愿，练习也不肯好好练，总是将家里的古典钢琴当成游戏机敲。

“那我就不让你抱了，”千夜还是挣脱开他的手臂，不怀好意地说，“你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，我不想让你好过怎么办。”

“能。”

“哥哥，”他坐起，寻求安似的把千夜抱怀里，低哑地说，“让我抱一好吗？”

江冽：“……”

但看到千夜时，这双睛又活了过来。

，没有灵时，那就是真的什么也没有。

江冽不知什么时候来，静悄悄睡在了上面。

手机第一个闹钟响起，困意也后知后觉涌了上来，千夜懒懒起，想抓时间去睡一会，目光却落到一旁的沙发里。

他一动，腰从江冽手里走，是手指可以丈量的细。

“嗯，累。”江冽很坦诚。

“抱我就能让你不累？”

江冽再来到他家时极度缺乏安全，很怕一个人呆着，在家里看不到他就会很恐慌，时时刻刻粘着他，睡觉都要跟哥哥一起睡。

这只是一张千夜没事用来休息的沙发，没有客厅里摆的那张大，江冽只能蜷缩，勉窝在里面。

江冽慢慢睁开睛，漆黑的瞳孔里再没有一丝惶恐无措，只有疾风骤雨后沉默的夜晚。

千夜微妙地介于这两者之间，用力思考的话也能捕捉到一些蛛丝迹，反正也睡不着，他脆想着试试看。

这首歌他准备用多乐，钢琴和古典吉他为主，奏的乐还没决定，现在也不着急。